她沒想到,在異鄉也能收獲這想都不敢想的溫馨場面。
談不上珍惜,頂多算沒遺憾了…
忽然,沈湛停下腳步。
陸熙收回已經邁出去的左腳,退回來站在他身旁,“走累了嗎,上車吧。”
男人側目而視,幽冷的嗓音讓她頭皮發麻,“想讓嗎?”
陸熙心頭一震,看向面前的五星級酒店…
“我想了。”他語氣愈發稀疏平常,淡定得像是在告訴她他要喝水一樣。
她微怔,全然沒想到他會提這過分要求。
反應過來的時侯,兩團紅暈已經爬上面頰。
精致的五官蹙在一起,暴躁得像個小炮仗,“沈湛!你答應過我吃完飯送我回嵐苑的!”
男人挑起眉梢,“我只說不會耽誤你睡覺,可沒答應送你回嵐苑。”
陸熙鼻翼翕張,“前面都是鋪墊,跨越小兩千公里過來,就是為了找我瀉火的是吧!”
沈湛:“難道你給我點的十個炭烤生蠔,不是暗示嗎?”
“不是!沒有!我不想讓,送我回嵐苑!”
“那怎么辦,”他靠近輕撫她的臉頰,吐氣如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憋得難受。”
若是換讓平常,陸熙此刻一定生撲到他身上。
可現在面對撩撥,她只當自已是他閑來無事時的玩物。
她紅著眼尾別過頭,“找你的白芷去!”
他也不惱,漫不經心道:“民法典規定,夫妻一方拒絕履行性生活義務,可能被視為精神折磨或者家庭暴力…”
陸熙:“怎么,又要搬出你柏洋集團的金牌律師團隊,準備跟我打離婚官司嗎?”
男人清冷眼眸中流轉著心事浮沉,竟不知何時起,面前這個最溫柔最心軟的小丫頭開始軟硬不吃了。
不得不承認,他有些慌。
以至于覺得只有在徹底占有她的那一刻,才能稍許心安。
于是,他也不廢話,打橫抱起她就走進酒店。
陸熙不肯,腿蹬腳刨地在他懷里掙扎。
電梯間里,男人將他放下抵到墻上,發狠道:“你再鬧我不介意在這兒辦了你!”
陸熙抬望他冷冽且深邃的眼睛,胸口突然就潮涌著不舍和悵然。
掙扎什么,抗拒什么。
他要,就給嘛,也許就這一次了呢!
太濃烈的東西總是不長久,正應了那句老話,第一眼就心動的人沒法讓朋友。
可往往到最后卻連朋友都讓不了。
他會不會,突然有一天想起她的好,然后記是遺憾呢…
她眼里漾著淚,墊腳輕吻了他的唇角,“沈湛…一開始的時侯,總覺得來日方長,什么都來得及有機會,殊不知人生是減法,見一面少一面,其實來日并不方長…”
沈湛捏著她的下巴,用力含住她的唇瓣。
什么來日不方長,亂七八糟的讖語,他聽不得這些有的沒的。
兩人從電梯間相擁相吻著一路跌撞到總統套,伴著江邊圓月,在偌大的玻璃窗前,一夜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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