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跨出電梯門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就彌散了整個七樓療區。
那種痛苦絕望,真讓陸熙有了一刻自責:如果當時自已站出來反抗,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恍惚間,病房門開了,孫哲微微頷首,面色無比凝重,“夫人,沈總讓您進去。”
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宋平津,強調,“沈總讓您一個人進去。”
宋平津不忿,“我的醫院,病房我進不得?”
陸熙回頭沖他扯起嘴角,“沒事,咱有理怕啥。”
跟隨她進了病房的背影,宋平津內心煩躁。
單手松了松領帶,悶了一肚子氣下樓。
來到車旁,打開后車門,鉆進去搖了搖蘇梔的手臂,“喂,還住原來的公寓嗎,我送你回家!”
宋平津氣兒不順,搖的時侯稍微用了點兒力氣,蘇梔腦漿都被搖勻了,哼哼唧唧的,直叨咕“難受”。
“女漢子還這么矯情~”
哐,關上車門,宋平津開車往桃花苑開去。
另一邊的病房里,江母抱著低聲啜泣的江憐,憤怒地瞪著陸熙。
整個事件始末,被江憐顛倒是非黑白,將陸熙從受害者推到了加害者的位置。
江憐口中,手鐲是在舞會上弄丟的,她去求助陸熙幫忙找找,陸熙也答應了。
陸熙稱帶她去的地方是垃圾投放站,不成想鐲子沒找到,還跟丟了,最后被兩個彪形大漢強暴,下l嚴重撕裂。
說著說著,江憐便泣不成聲地依偎在江母懷里。
陸熙笑了,氣笑的。
一旁的沈湛聲音冷冷的,“笑什么?”
他動怒的樣子著實嚇人,反正陸熙是怕的。
“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句話,偷雞不成蝕把米,形容江憐正合適。”
“你!”江母胸脯欺負劇烈,眼里的火似要燒了陸熙,“明明是你安排的一切,你見不得我家江憐讓了沈先生秘書,蓄意報復!那倆男人是你找的,保不齊手鐲也是你偷的!”
“江太太,說話要有證據!”陸熙說。
“我家江憐就是證據!”江母哭咧咧,“一個黃花閨女活生生被糟蹋,我對不起她死去的爹,對不起江家…我為什么要帶她來北城啊,為什么要投奔沈先生啊,我不要榮華富貴,我只要我的女兒平安無事,快快樂樂一輩子…如今變成了這副樣子,還有哪個男人肯要她啊!”
陸熙無語,“江憐被邵伊珊當槍使,原本目標是我,那兩個男人跟她們就是一伙的!”
江母:“你胡說八道!要是一伙的,他們何至于對江憐動手啊!”
“我錄像了,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你女兒都說了些什么!”
陸熙打開手拿包,本想拿出手機,可一抹翠綠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蹙著眉頭,緩緩拿出一個記翠的手鐲…
江憐瞪大眼睛,幽幽道:“這不是就是我丟的手鐲,怎么會在姐姐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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