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熙閉了閉眼,“我再說一遍,把電話給沈湛!”
電話那頭噪音很大,江憐似乎也很激動,“先不說了,沈先生要沖刺了!”
嘟,一聲忙音過后,電話被掛斷了。
再打,就無法接通。
陸熙緩緩放下手機。
殘陽泣血,她立在窗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
淮市很快就遍地霓虹了。
接近午夜十二點,江憐扶著酩酊大醉的沈湛回了酒店。
江憐不高,扶起來有些吃力。
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從電梯口到房間門口,江憐已然渾身是汗了。
“沈先生,您、您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
她的手伸進沈湛襯衫口袋,掏出了房卡。
在把沈湛扶到大床的一瞬,由于慣性,江憐也不慎通他一起跌到床上。
她撐起上半身,不禁入迷眼前男人的神顏。
從未有過如此近距離的觀察,江憐只道自已詞匯貧乏,形容不出沈先生有多么好看。
她臉紅耳熱,很久都沒l會過心動的滋味了。
她上手描繪男人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頜角、性感的喉結…
正當她專注情動,要去解他襯衫扣子時,全然沒注意陸熙已經站在床尾舉著手機好久了。
“沈湛要是知道你對他讓的事情,會馬上開除你的!”
江憐嚇得倒吸一口涼氣,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姐姐,沈先生醉了,我在照顧他。”
沒料到陸熙會出現,驚慌失措下的解釋總顯得好笑。
陸熙淡定按下錄像停止鍵,揣回手機,“你的照顧,向來挺讓我長見識的…還不走嗎?”
江憐抿唇絞手,“姐姐誤會了,我和沈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用想象,看都看見了。我不知道你和沈湛之間有什么過往,可只要我還是沈太太,就有權利掃清覬覦我丈夫的女人。沈湛護著你是他的事情,在我這兒,你有多遠滾多遠。”
陸熙太平靜了,才顯得這番話格外震懾。
江憐窘迫,深知沈湛醉著,她在陸熙這兒占不到一點兒便宜,便拿起包包準備離開。
走了兩步停下,不甘回頭道:“沈先生身上的傷,平常都是我來給換藥的,我怕你會弄痛他,讓我給他換完藥再走。”
陸熙目光如炬,“作為秘書,明知老板身l尚未恢復,不勸阻、不作為,放任他長途跋涉,縱他喝酒買醉,送回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設法與他發生關系,現在又把最無關痛癢的換藥環節說成必不可少,江憐,你的心思不但明顯,還愚蠢。”
江憐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我竟不知道姐姐嘴皮子這么厲害,看來柔弱,也只不過是在沈先生面前裝出來的!”
陸熙:“柔弱不是任人打壓欺負的理由,你永遠不知道一個柔弱的人,內核有多么強大!”
江憐語塞,氣鼓鼓的想不出什么話來懟她,只站在那里看著她給沈湛脫衣服、擦臉、喂水、打電話讓前臺送解酒藥…
陸熙沒有再沒有趕她走,可一系列操作下來,卻讓江憐汗顏。
陸熙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沈太太的格局,而她江憐,永遠是“那個女人”,連情人都算不上。
此刻,江憐憤怒、嫉妒,恨不得咬碎牙根兒。
無數個憑什么占據大腦,看不過陸熙的囂張,還有自已的生不逢時。
腦子一熱,就將沈湛的叮囑全然忘了,脫口而出,“姐姐敵對的應該另有其人,你大概還不知道,沈先生為什么帶傷也要來淮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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