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陸熙拒絕,即使愛而不得,秦時昱也從未感到如此挫敗無力。
許杰那么信任他,將自已在世上唯一一位親人交到他手里,他卻讓許愿受了傷害。
肌腱的損傷,嚴重的很可能會影響手指使用。
精心養育多年的花朵,差點兒被連根拔起…她痛,他更痛。
這個婚,是非結不可嘛!
秦時昱雙眼含淚,一拳砸到大理石臺面。
……
接下來的幾天,秦時昱不出門不開機,一心留在潛山照顧許愿。
小到喂飯換藥,大到換衣洗澡。
許愿不反抗,也不大說話,看上去乖乖的、懨懨的。
在兩人獨處的第五天,家里彈盡糧絕。
他不得不購買食材,還要給許愿買藥。
出門前,他再三囑咐“在家等我,不許亂跑”。
許愿微笑點頭,答應他“好”。
就在他離開后不久,大門指紋鎖響起了輸入密碼的聲音。
彼時,坐在客廳上發呆的許愿望向門口,疑惑時昱哥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隨著門被大力拉開,兩位中年婦女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許愿見過、認識。
她們倆,風風火火走在前面的,是秦時昱的母親;亦步亦趨跟在后面的,是秦喬母親。
許愿站起身,不自覺后退兩步。
秦時昱母親眼角眉梢像極了兒子,卻張揚地用鼻孔看人,全然沒有秦時昱的清冷內斂。
秦母走近,打量后冷哼,“看見了嗎鄒韻,時昱果然養了個小三!”
鄒韻訕笑,“也不能這么說吧嫂子,時昱不至于在秦喬家養小三,這其中可能有誤會。”
“那是因為秦喬家守衛森嚴,一般人進不來!我要是不找你開門,就連我這個親媽都要被保鏢拒之門外了!”
鄒韻縮著脖子,“嫂子,到時侯秦喬追究咱們不請自來,您可得幫我說話啊。”
“怕什么,我看誰敢怪罪你!”秦母一屁股坐在沙發,翹起二郎腿,“許愿,站到我面前來。”
許愿聽話,秦母說什么她讓什么。
“我不管你跟時昱有怎樣的過去,他如今已經成家,你和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是不對的…時昱消失的這些日子,顧鳶鬧得我頭痛,說什么時昱家暴要討個說法,我這個讓婆婆的,也要拿出點兒態度…”
說著,秦母輕咳,翻了個白眼,“都不知道給長輩倒茶潤潤嗓子的嗎?缺乏教養…”
鄒韻連忙上前,“哎呀嫂子,有啥話你快點兒說吧,一會兒時昱回來碰面就不好了,喝啥茶呀真是的。”
秦母不記,“連禮數都不懂,真不知道時昱看上她什么…”
鄒韻:“別琢磨沒用的了,趕緊說正事兒。”
秦母正了正身子,“我給你一筆錢,你離開時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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