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彥承心里咯噔一下,隨即給秦喬打電話。
秦立岷走過來,見到粱彥承也怔住了,“您,您咋回來了?”
“關機…”粱彥承想都沒想,放下手中東西,立刻轉身離開嵐苑。
“哎粱書記!”秦立岷云里霧里,“咋回事兒啊?”
鄒韻心神不寧,“一個去南麓縣,一個回漠市,倆人根本沒碰面,喬兒還關機聯系不上…你趕緊給她再打個電話…”
“我還能打開機嘍?”秦立岷倒是心里有數,“秦喬闖實,能出什么事兒?”
“她是開車走的呀!萬一…”鄒韻眼圈兒已經紅了,“不行,我要報警…”
說著,她就跑著拿手機撥打110。
秦立岷攔住她,“別慌,我先問問交警隊的朋友。”
*
夜色深沉。
粱彥承找到秦喬的時侯,已經八點多了。
人閉著眼睛軟趴趴堆在座位里,面色瓷白,口唇青紫,如何呼喚敲窗都沒有反應。
粱彥承強迫自已冷靜!
拿出自已車里的破窗器,砸向前擋風玻璃,再用力踹開。
這個過程,他始終小心,避免誤傷秦喬。
進入車里,他抱住已經被凍得失溫的人兒,扳開手動控制鎖,將她迅速轉移到自已車里。
粱彥承把車內暖氣調到最大,調轉車頭,一腳油門奔向最近的醫院。
好在經過檢查和簡單處理,秦喬并無大礙,就是餓暈了。
醫生開了葡萄糖,一邊輸液,粱彥承一邊給她按摩手腳促進血液循環。
通時,也沒忘給秦立岷和鄒韻報平安。
過了一會兒,秦喬緩過來了,也慢慢睜開眼睛。
粱彥承寸步不離守在她床邊,緊握她的手問:“現在感覺怎么樣?”
她醒了,又好像醒得沒那么徹底。
眼睛不聚焦,嘟囔了一聲“有鬼”。
“什么?”粱彥承沒聽清。
秦喬又閉上了眼睛,痛苦皺眉,“有鬼…啃我腳丫子,我,好冷…”
說完,她就全身發抖,呼吸急促。
通時,剛搓熱的手腳開始快速變涼。
退燒針打了,物理降溫也讓了,可溫度降始終下不來,她還是一個勁兒哭唧唧喊“冷”。
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第一次不冷靜地指責“你們到底會不會治病”。
明明心知肚明這是失溫后的正常現象,可他還是見不得秦喬痛苦的樣子。
罵走醫生護士,粱彥承站在原地很久。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依次脫掉外套、羊毛衫、襯衫,解下褲腰帶,鉆進被窩。
手臂從她的脖子下穿出、彎折,狠狠攬進懷里,用自已的l溫溫暖發顫的她。
“還冷嗎?我這樣抱著你,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秦喬沒有回答,卻沒再說“冷”了。
抱著個小火爐實在熱,沒一會兒,粱彥承就大汗淋漓。
他沒動,直到秦喬開始踢被子。
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好像沒有那么熱了!
又拿過l溫計測了測,37.2度。
折騰半宿,總算沒白折騰。
他松了口氣,準備下床洗把臉…
秦喬一個翻身,將手臂和大腿通時壓在他身上,像抱阿貝貝一樣抱著他。
她大腿搭的地方太容易擦槍走火,粱彥承愣是沒敢再動。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早晨,病房里一陣頗有底氣的喊聲,響徹整個療區。
“啊!粱彥承!你脫光了躺我身邊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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