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梔抽出自已手臂,后退兩步免得楊玥瑤再看不出眉眼高低。
“我連請柬都沒給你們發,你們也自然不用來,還擔心什么吉不吉利?至于陸熙,她和政嶼一樣,是我的娘家人,你們,就別來沾邊了。”
蘇娣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
她一邊嚎一邊指著蘇梔,“好你小個白眼兒狼!來啊來啊,大伙兒都來評評理,她爸媽含辛茹苦拉扯她長大,不曾指望她出人頭地,只平安順遂就好。可她呢,攀上宋院長的高枝兒以后,自已奶奶的死活都不管,還能說出跟這幫親人恩斷義絕的話。她爸爸住院媽媽失蹤,都是被她氣的呀!”
不得不說,蘇娣顛倒黑白的本事,一如既往地發揮穩定。
蘇梔不在乎人群的指指點點,也沒給蘇娣繼續撒潑耍渾的機會,直接叫保安把人拉到保安室里。
蘇娣掙扎不止,細聲尖叫,比年豬還難摁,累得兩名保安記頭大汗。
“你還叫人把我關起來?不如干脆把我送進監獄來得痛快!”
蘇梔哼笑,“你在公共場合污蔑誹謗,我當然要把你送進監獄。”
蘇娣不嚎了。
楊玥瑤害怕,“表姐,大家都是親戚,你開玩笑的吧。”
蘇梔勾唇,“蘇不凡一個人在監獄里孤孤單單,姑姑進去給他解悶兒吧。”
繼而轉頭看向兩個保安,“在我律師到之前,不許她們離開。”
宋平津燒包,給醫院上至專家教授、下至保安保潔,都發了他的結婚請柬。
現在,誰人不知以前的助理就是現在的院長夫人!
蘇梔說話甚至比宋平津還好使,沒人敢不聽。
……
再次回去,蘇梔在門診大廳的水系旁等他。
宋平津下來的時侯,身上還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
“怎么了?”蘇梔問。
“該我問你吧,”宋平津居高臨下,“聽說你跟人打起來了?”
蘇梔緩緩起身,注視他情緒不明的眼睛,訕訕道:“沒打起來,拌了幾句嘴…我讓保安給拉保安室里了。”
“是和蘇娣?”
“嗯,蘇娣和楊玥瑤,”蘇梔垂眸抿唇,小心翼翼問:“生氣了嗎,我給你惹麻煩了?”
宋平津摘下口罩,“是生氣了!”
蘇梔怔忡一瞬,“有人拍下來發網上去了?”
宋平津就那么看她,并未回答。
蘇梔又氣又惱,“蘇娣這娘們兒胡說八道,本來只想嚇唬嚇唬她,現在是非得起訴不可了!”
宋平津伸出手指戳她腦門兒,“我是氣你,氣你沒第一時間找我撐腰!爺爺說了,連自已老婆都保護不了,要我這老公有什么用!你得適當向我服軟、有求于我,我給你安全感,你也得給我成就感!”
話鋒轉變太快,蘇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站在那兒乖乖挨訓。
看她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宋平津也不禁心疼。
不用問,他清楚蘇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牽起蘇梔的手,“老太太的檢查結果我看了,病因是腎淀粉樣變性,會導致多器官受累和其他并發癥。她年紀太大,只能保守治療,平均存活率不高。她可以進療養部,有專業的治療和陪護,至少可以不讓她那么痛苦。”
蘇梔為難。
宋平津知道她為難什么,“恒康只給老太太一人提供免費服務,算你的孝心…感動就來抱抱我,用不著不好意思。”
蘇梔確實想抱他,也那么讓了,“蘇家人冷血自私是一脈相承的,我爺爺去世快到一年,我奶奶才告訴我們,人一咽氣就被她埋了,還白拿了好長時間的國家補助。”
“呵,你奶奶生猛,有殺人藏尸的潛力。”
“所以她是不會感恩的,她只會覺得,這是我們應當應分孝敬她的。”
宋平津摸了摸她的頭發,“我們不求她感恩,萬事無愧于心就好。”
蘇梔:“……”
宋平津:“去辦公室等我,我還有幾個病人,看完我們一起回老宅,好不好?”
“那蘇娣母女…”
“有我,放心。”
*
三天后的婚禮,就不能用盛大來形容了。
宋振洲低調,就被這敗家孫子“毀了一世英名”。
再加上沈湛的加持,在北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蘇梔秀禾服價值萬金,就更別提她的鳳冠和身上的黃金裝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