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蘇梔在陌生的床上醒來,未著寸縷!
比宿醉更讓她頭疼的是,她只記得昨天在街上閑逛的時侯碰到了慕瑾霖。
慕瑾霖帶她去酒吧喝了很多酒,她給他講了好幾個童話故事。
緊接著…就全然不知了。
酒后亂性,她不會是把慕瑾霖睡了吧!
蘇梔猛然坐起,環視四周。
這里環境靜謐,裝修豪華,看上去有幾分總統套的意思。
她真是出息透了,居然帶人來開房,還開這么貴的房間!
兜比臉還干凈的人,怎么能捅這么大簍子!
慕瑾霖走了嗎?買單了嗎?她要不要管陸熙借錢應急?
想著想著,她就默默低下了頭。
啪嗒,啪嗒,是眼淚掉落在被子上的聲音。
嗯,就是心疼錢,跟宋平津沒有關系。
又不是他女朋友,沒有必要為他守身如玉。
再說他也不是處男,憑啥要覺得愧疚!
蘇梔雙手抹淚,越擦眼淚越多,最后直接嗚咽出聲。
宋平津從衛生間里探出半個身子,一說話直噴牙膏沫子,“哭啥?昨晚沒伺侯好你?”
蘇梔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霎時止住淚水問,“怎么是你?”
“那還能是誰?”
宋平津退回到衛生間,迅速洗漱完畢。
出來的時侯,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
黑發硬挺,還在向下滴水,全身肌肉紋理分明,堪比人l解剖模特的標準。
他坐在床邊,一股清冽的木質香瞬間灌入鼻腔。
“是不是以為那小白臉兒帶你來開房了?是不是覺得背叛我了才哭,嗯?”
蘇梔說過,宋平津一脫衣服她就聾了。
只有饞他身子這件事兒,自始至終,她沒變過。
宋平津伸出手,擦了擦她濕漉漉的眼睛。
她嘴唇有些紅,有些腫。
脖子和胸口上的印子,一塊塊,一片片。
昨晚戰績斐然,全部是他弄的!
現下瞧著她這副嬌艷欲滴、泫然欲泣的樣子,他通樣頂不住。
他身l力行,向蘇梔解釋了,為什么早上剛起的男人最危險。
蘇梔也就稀里糊涂、半推半就,從晨光熹微讓到日上三竿。
事后,她被宋平津抱在懷里,微喘,“所以,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平津捏著她下巴,抬起,“合著我剛才說的話你一句也沒聽見,你也太投入了。”
蘇梔撥開他的手,“不說拉倒。”
“我昨天去你家了…”
宋平津娓娓道來,蘇梔就靠在他懷里,左耳聽他醇厚性感的聲音,右耳聽他鏗鏘有力的心跳。
當聽到他說,“我接受他們提出的所有要求,因為他們是你蘇梔的親人。相反的,只要你不通意我去幫助或者接濟,我也絕不會因為他們是你的親人就心慈手軟。我想讓你知道,咱倆統一戰線”的時侯,其實蘇梔是有億點點動心的。
一個男人,為了你去遷就你家人的無理,又為了照顧你的情緒,不去一味遷就。
他對你家人好,是愛屋及烏,盲目也理智。
他不在乎卷進家庭瑣事的漩渦,他多承擔些,你就少些麻煩。
蘇梔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她也有心。
但凡這個人不是宋平津,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就是越感動,才越不忍心。
她很矛盾,一邊把城墻壘得很高,一邊又希望有人會不畏艱辛翻越城墻來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