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拿捏女兒的蘇不凡,悠閑地吸溜著茶水,等著蘇梔把存折恭恭敬敬奉上。
不成想對峙數秒后,蘇梔發出一聲很是明顯的冷笑。
“您以為宋宅是菜市場說去就去?誰認識我蘇梔,誰又認識你蘇不凡?知道的您去跟宋老爺子說道說道我和宋平津的關系,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要造宋家小少爺的謠,你看門口站崗的武警崩不崩你就完了!”
“反了你!”蘇不凡狠放茶杯,玻璃茶幾瞬間裂開一道口子,“你皮癢癢,想讓我幫你松一松?”
他怒目圓睜,臉色漲紅。
蘇梔清楚記得小時侯,政嶼還沒出生,他喝了酒之后就是這個樣子,動手家暴。
不僅她記得,夏艷玲更是記憶猶新。
以至于這么多年過去,仍然像刻在骨子里的肌肉記憶,下意識沖到蘇梔面前,用自已的身l擋住她。
“老蘇,你冷靜點兒,有話好好說!”
“你看她像是要好好說話的樣子嗎?要讓武警拿槍崩了她爹,多孝順的女兒啊!”
夏艷玲只能勸,“梔子孝不孝順你還不清楚?都是話趕話說到這兒,誰也不必當真。不過老蘇,梔子說得有道理,現在不是動大錢的時侯,人家宋醫生也沒義務幫咱們。且不說他和咱家梔子沒關系,就是結了婚,咱也不能開這個口。”
蘇不凡站了起來,橫眉怒目,“好啊,你現在也不歸我管了?咋,蘇梔給你錢了?買通你站她那邊了?”
“老蘇!人總該,講道理吧。”
“你說我不講道理?”蘇不凡上前一步,矛頭直指夏艷玲,“我這么讓圖什么?還不是為了孩子出生后有個好的成長環境?咱倆歲數大了,走一步就得對一步,再來個政嶼,這家就得散!哦,提到政嶼我想起來了,他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那個叫顧璇的,就沖這個,宋平津也不能不管咱家!”
蘇梔推開母親,氣勢洶洶看著跟自已差不多高的父親,“政嶼的傷是我永遠的痛!就沖這個,我不想再跟宋平津有什么關系!您最好也有點兒骨氣,別上趕著去搭邊給過我們傷害的人!再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蘇不凡一聽,緊鎖的眉頭即刻舒展了不少,“有男朋友了,誰呀,有錢嗎?”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許您再去騷擾宋平津和他的家人!您女兒不立貞節牌坊,也不止宋平津一個男人,別總拿我的貞操要挾人家,挺沒意思的。”
這話,簡直比蘇不凡自已失了清白還要難受。
他思想老舊,一直在給蘇梔灌輸“婚前性行為可恥”的觀念。
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也還對宋平津各個方面比較記意,原以為板上釘釘,吃宋家的紅利吃到死,結果整這么一出…
蘇不凡生氣,尤其是那句“不止宋平津一個男人”,他腦中立刻浮現自已女兒被千人騎萬人上的畫面。
還有什么比“自暴自棄”還要刺激他一個當父親的心!
“我今天要為蘇家清理門戶,打死你個不要臉的!”
蘇不凡立刻解開并抽出腰帶,速度之快絲毫不遜于當年。
娘倆還沒反應過來,一鞭子就甩到蘇梔臉上。
從額頭貫穿到下巴的一條紅痕,瞬間就腫起來了。
夏艷玲打心底害怕,可還是一邊護著女兒,一邊勸著老公。
蘇不凡怕自已失手傷了夏艷玲腹中之子,拽著她將她關到門外。
趁著這幾秒時間,蘇梔跑到房間反鎖房門,任蘇不凡如何辱罵威脅都不開門。
她不會報警抓自已親爸,也不會再和他講什么道理。
她像小時侯一樣,打開窗戶,順著家家戶戶安裝的防護欄桿,輕車熟路地爬了下去。
“嘿,寶刀未老,嘶~”
風一吹,臉中間一條就火辣辣的疼。
拿出手機一照,“下手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