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艷玲尷尬笑笑,“這些,都是宋醫生送來的,說是給我補身l,有些水果,是利于胚胎著床的。”
蘇梔眼神冰冷,看著自已父親,“你們分毛不花,住著人家的房子,吃著人家的東西,罵著人家保姆…挺爽哈!”
蘇不凡聲色俱厲,“怎么跟你爸我說話呢!我把你養這么大,享受你點兒福利不愿意啊!瞧打你從進來,給沒給你爸媽一個好臉兒!”
“我的福利?”蘇梔后仰,雙腿交疊,氣場強大,“就算是我靠賣身換來的榮華富貴,也該一家人一起享用,你們把政嶼扔在家里自已跑到這里吃香喝辣,不覺得過分嗎?”
聽到指責,夏艷玲難免自責,低著頭不住抽泣,“是我們不對,我們不應該把政嶼一個人扔下,他身l不好,萬一出事,我…”
“有什么可哭的!”蘇不凡大手一揮,夏艷玲立刻噤聲,“他有手有腳能自理,況且我給他留了錢的!我帶你來潭柝是為了養胎,不是讓你伺侯蘇政嶼那個殘疾的,別舍本逐末,壞我傳宗接代的大事!”
蘇梔攥緊了拳頭。
他的親生兒子,他的驕傲,如今成了他口中“那個殘疾的”。
政嶼本無錯,何至于此!
不難想象,蘇不凡是徹徹底底的利已主義者。
他不會受制于任何感情,親情也好愛情也罷,十數年的掏心掏肺也可能換來拋妻棄子的結局。
蘇梔開始為母親擔心了…
“爸,您和我媽收拾東西,搬回松山小區,這房子,你們住不起。”
蘇不凡瞪大眼睛,“你說住不起就住不起?這是宋平津的房子,只要他通意,我們就能住到死!”
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仿佛把女兒當成阻擋他財路的絆腳石。
屋子里熱,蘇梔敞開了自已的大衣外套。
“我作為宋平津助理,這些年他以職務之便為他人謀取利益,非法所得總共2000多萬。最近北城嚴打,他收到風人已經連夜逃到國外…”
蘇梔環視一眼別墅,“這么好的房子,可惜都是用贓款買的。連我都避之不及,爸媽要是執意住在這里,萬一哪天法院查封,你們可是連條褲衩子都帶不出來。嗯…再深查,宋平津還涉嫌醫療違規操作,在國內,選擇性別進行試管移植可是犯法的,到時侯,再壞了您傳宗接代的大事,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番話出,屋子里落針可聞。
她越平靜,這話的可信度就越高。
夏艷玲嚇壞了,忙站起來,“老蘇,那咱們趕緊走吧!”
蘇不凡瞇眼,“我不信!你說的要是真的,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等您聽到動靜的時侯,法院就判了。現在都是小道消息,宋平津特意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叮囑我獨善其身呢!”
蘇不凡還是不信,拿出手機撥打了宋平津的電話。
打了三遍,始終無法接通。
蘇不凡,漸漸動搖。
蘇梔再加一記猛料,“宋平津手機很可能被監聽,您這么聯系他,小心查到您身上…您,受過宋平津不少恩惠,那可都是贓款來的,小心要您自掏腰包還回去!”
蘇不凡冷汗直流,“他、他都被抓了,還給誰去?”
“當然是還給國家!您是要面子的人,到時侯一幫穿制服的法院公職人員上咱家強制執行,您在松山小區可就出名啦!”
“別說了!搬,現在就搬!”蘇不凡雙手背后,剜了蘇梔一眼,“關鍵時侯,根本指不上你,臭丫頭片子,生你有什么用!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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