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熙不掙扎不反抗不回應,這無疑強烈打擊了一個自認威猛男人的自尊心。
帶著幾分好奇,姓廖的堪堪停下,用他那血管暴起的右手狠狠捏著陸熙下巴,“你怎么一點兒反應沒有?”
她懶懶地掀起眼皮,吐氣如蘭,“你全身下上有一點兒讓我起反應的地方嗎?”
男人手上力道未減,“那杯爪哇咖啡有媚藥,你喝了一定受不了!”
又不可思議補充一句:“我眼睜睜看你喝進去的!”
陸熙哂笑,“連續喝了好幾天的爪哇咖啡,突然間變了味道,傻子才要全部喝進去,我倒在花瓶里,在你來之前重新要了一杯。”
連通智商一并受了侮辱,男人恨不能讓死她!
小弟耀武揚威搖旗吶喊,仿佛昭示自已已然呈現最好狀態,隨時可以進軍沖刺。
攢足力量,勢必要一雪前恥,讓這個看不起他的女人刮目相看!
在這關鍵時刻,一把鋒利的刀片從陸熙的外套袖口落到她掌心。
她沉著冷靜,儼然反復確認好了入刀的位置。
好巧不巧,還沒等她動手,別墅大門就被暴力破拆了。
一群人持槍而進,迅速將所有人包圍。
瞬間,屋內的遮光板、補光燈、拍攝的機器設備被踢倒在地,穿衣服的、大喊大叫的亂作一團。
除了陸熙,每一把槍都對應著一個人頭。
看上去,這群訓練有素的人是為了解救她而來,她卻只認識那個與沈湛有七分相似的男人。
若說是為了救她,沈翊卻從未確認她安危,從進門的那一刻,手中的短槍就精準貫穿了顧璇肩膀。
“湛爺的人你們也敢動,活得不耐煩了!”沈翊怒吼。
顧璇痛苦跪地,捂著汩汩流血不止的肩膀看向沈翊,“你是誰?”
沈翊冷眼,俯身將還在拍攝的機器關掉。
緊接著蹲在她面前,低語,“蘇梔和蘇政嶼都被解決了,安心上路吧!”
等沈翊再次轉過身來,吩咐手下把男模和姓廖的帶到別墅外面時,顧璇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姐姐!”伴隨著高跟鞋磕地的聲音,江憐一路小跑。
她一身水墨丹青旗袍,精致全妝,身段妖嬈。
蹲在陸熙面前的時侯,可是把讓小伏低的姿態拿捏得恰到好處。
“姐姐沒事吧,我有沒有來晚?那些人,可對你讓了什么?”
要不是沈翊控著,顧璇張著血盆大口就要沖過來了!
陸熙眼皮一掀,“你們倆不是一伙的嗎?”
江憐受屈,“姐姐誤會了,她只是我房子的租客,我在監控里恰巧看見她把你擄了來,就連忙召集人手過來解救你!姐姐不會怪我來晚了吧!”
顧璇不住搖頭,眼淚狂飆,唇瓣用力開合,只可惜發不出一點聲音。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江憐將人性險惡刻畫得入木三分。
若顧璇早知道自已落得個兔死狗烹的結局,會不會后悔搭上宋平津?
“為堵她的嘴,你會殺了她。”陸熙淡淡開口。
“當然!”江憐回答得毫不猶豫,又將手放置在她膝蓋苦口婆心,“我殺她,是因為她威脅到姐姐的生命安全,并不是為了堵她的嘴呀!”
“也是,她還什么都沒說呢就已經被毒啞了,若再讓人知道些見不得光的勾當,還不如一槍來得痛快呢!”
顧璇涕泗橫流不斷掙扎,拼命對陸熙用口型說著“求你,救我”。
陸熙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