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過生死,又何懼風雨。
陸熙淡然淺笑,“我倒想看看,在她眼里,我值得一個怎樣的結局。”
蘇梔不懂,“什么意思啊?”
陸熙云淡風輕,“順水推舟唄!”
蘇梔用手探傷她的額頭,“沒發燒吧,說什么胡話呢!還不趕緊找鐘奕幫忙?”
“嗯,這次算你找對人了!”陸熙轉回身,看了眼病床上的蘇政嶼,又看了看蘇梔…
“我總覺得,顧璇的突然失蹤和這件事有關系。”
蘇梔:“不能吧,江憐和顧璇,八桿子打不著啊!”
陸熙搖頭,“凡是因利而聚的事情,看似毫無關聯,實則總會有所牽扯。你、我、沈湛、宋平津…江憐、顧璇,怎么能算八桿子打不著呢?”
“那你是懷疑…”
“我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蘇梔,過幾天我想送你和政嶼去海棠村休養一陣,你和宋平津商量一下,看看政嶼夠不夠出院的條件。”
“跟他商量個屁!就是不去海棠村,我也準備轉院,不想再跟他牽扯不清了。陸熙我聽你的,你讓我們去海棠村,我們就去海棠村。”
大雨滂沱,電閃雷鳴。
陸熙若有所思地望向黑壓壓的天空,“天雷滾滾,也該劈一劈作惡多端的人了!”
*
接下來的幾天,依舊下雨。
陸熙如常來往于翰林府邸和恒康醫院之間。
該練琴練琴,該送飯送飯。
沈湛身在國外,被他一次次撤下的熱搜,陸熙又讓鐘奕重新抬了上去。
短短一段時日,周岑口碑直線下降。
就連北城文化部的官微也發表聲明,取消她“慈善大使”稱號,取消她所有慈善活動的參與資格。
要不是沈湛留下兩名保鏢給她,她大概會被人扔雞蛋,或者被人上門挑釁。
沈湛歸心似箭,把原本一個星期的工作量縮短了一半,不眠不休只為早點回到她身邊。
這天,小雨淅瀝。
陸熙像往常一樣,從恒康出來后,習慣拐去小巷里一家咖啡店坐坐。
角落里鋪著紅色條紋桌布的小圓桌上,瓷白的花瓶里始終插著一支新鮮的紅色玫瑰。
要了一杯柔潤甘醇的爪哇咖啡慢品,再配上昏黃的燈光和玫瑰香氣,攪了世俗紛擾,致內心平和。
不多時,一位身著考究西裝的男人紳士搭訕,“小姐,請問對面有人嗎?”
陸熙淺笑時最美,杏眼含春,眉鬢入畫,柔和得不帶一絲攻擊性。
她搖搖頭,“先生是來借我對面的椅子嗎?”
“小姐幽默,我是想問,我可不可以坐到您對面。”
陸熙微微頷首,“請。”
“多謝。”
男人入座后,解開西服外套的扣子,故意露出鉆石袖扣和名貴腕表,還有一條奢牌定制領帶…
“小姐,您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這家店的招牌,我剛回國,對這里可能,不太熟悉。”
“咖啡無非就是提神醒腦、緩解疲勞,一看先生就是咖啡常伴左右的都市精英,怎么還要我介紹啊…您搭訕的理由,太過老土了!”
男人眸色微閃,“小姐洞察力極強,是我唐突了…”
“那就來一杯和我一樣的好了…”陸熙手肘支著桌子,手背托著下巴,忽閃忽閃的睫毛俏皮得可愛,“就是不知道先生您,喜不喜歡…甜的。”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