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熙把鐘奕留下照看崔煦白,自已跟沈湛去了秋瑾山莊。
重游故地,她思緒萬千。
三年前被沈湛送到季耀天床上的種種細節還歷歷在目,那紅酒、那鋼琴、還有沈湛親自放在她手上的粉色藥片…
受辱、不堪,猶如洪水猛獸撲面,陸熙不自覺蜷起手指,冒了一掌心的冷汗。
不知沈湛買下這個地方是何用意,她沒問,他也沒解釋。
江濱駕駛的車子停在一幢歐式城堡前。
下車后,陸熙跟著沈湛來到地下室。
還未走近就聽見一陣痛苦哀嚎。
陸熙不由得心頭一緊,加快腳步緊隨其后。
除了那個給政嶼下藥的大胡子,還有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
兩人被綁在凳子上,身后站的保鏢手持尖刀抵在他們脖子的大動脈,只要一動,就會狂噴鮮血直至流干。
這個地方陰冷逼仄,隱隱透著淡淡血腥氣。
很顯然,他們并不是第一批“訪客”。
沈湛牽著陸熙,走到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長腿交疊,他淡定從容且漫不經心,“護工齊剛,麻醉師靳濤,藥,是靳濤給齊剛的的,我覺得,你可以先從靳濤開始問。有我在,別怕。”
饒是沒見過這架勢,陸熙也知道沈湛隨意擄人用刑的行為不合法。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進來秋瑾山莊的人大概率就很難出去了。
既然面對的已經是半死的人了,的確什么好怕的。
陸熙穩了穩心神,看向那個有幾分姿色的男人,“是顧璇指使你殺蘇政嶼的嗎?”
靳濤傲骨,語表情十分不屑,“少跟我玩兒非法拘禁刑訊逼供這套,我不怕,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反正我到時間沒回家,我爸媽一定會報警的!”
聽見他這么說,大胡子齊剛不嚎了。
既然逃生有望,還哭個屁!
陸熙目光沉著,放慢語速又重新問了一遍,“是顧璇,指使你殺蘇政嶼的嗎?”
靳濤索性閉上眼睛,不看,不答。
陸熙想要起身,被沈湛攔了一下。
不知他從哪弄來的叉子塞給陸熙,慵懶地沖靳濤抬了抬下頜,“插他蛋里。”
銀質叉子散著幽冷的光。
餐具變刑具,有意思。
陸熙舉著叉子來到靳濤面前,“還不說嗎?”
他依舊閉眼,“濫用私刑罪加一等,動手前想好后果,是不是你承擔得起的!”
陸熙猶豫一瞬。
靳濤勾唇,“小姑娘,不該插手的事情就別插手,想替人出頭不是三兩語的威脅恐嚇。有些事情我既然敢讓,身后勢力自然不容小覷。你若現在放了我,我就考慮不追究,否則我不一定能保你個全尸。”
叭叭了一堆,全是沒用的!
陸熙一邊瞄準一邊吩咐保鏢,“把他褲子扒了,要不然我找不準位置。”
靳濤睜開眼,明顯有些慌,“你聽不懂人話是吧?非得不見棺材不落淚…哎你住手,我警告你…哎哎哎…你算老幾,你別脫,哎哎…”
陸熙盯著看了一會兒,看不太清,又讓兩個保鏢叉開他的腿,仔細看…
靳濤極度社死,瞬間紅溫。
也顧不得維持清高形象,破口大罵含媽量極高。
沈湛走過來,手臂環著陸熙的頭,大手蓋住她的眼睛,“這么小有什么好看的?”
陸熙拿下他的手,“我看的是他大腿根的紋身…rosster·g。”
沈湛挑起眉梢,“怎么了?”
“rosster·mike,是顧璇富商前夫的名字,g是姓氏顧…把人名紋在這么私密的地方,大概率是見不得光的關系,會不會是這個靳濤和顧璇有一腿…”
靳濤徹底急了,“你他媽給我閉嘴!我對顧璇的感情天地可證,怎么就見不得光?男未婚女未嫁,我怎么就愛不得她?”
“哦!”陸熙“恍然大悟”,“你果然認識顧璇。”
靳濤徹底不裝了,“我是認識顧璇怎么了,我喜歡她又怎么了,輪不到你們給我定罪,真愛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