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熙被帶到一處亭臺樓榭處,紗簾掀開,就看見江憐正在喂魚。
“好久不見啊,姐姐~”
江憐抬眸,烈焰紅唇與之一身月白色旗袍,視覺反差極大。
剛生產不過月余的人,還能保持身量纖纖,可見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姐姐好像不感到驚訝。”江憐淺笑,說話間將陸熙上下掃視了兩圈。
“驚訝什么?”陸熙一臉平靜,“驚訝我見到的不是龍先生,還是你江憐惡貫記盈仍能改頭換面出現在我面前?”
“老朋友敘舊而已,姐姐不用對我這么大敵意,坐吧!來人,上菜。”
紅木的梅花桌,兩人對面而坐。
桌上擺記山珍海味、特色佳肴,連碗盞都是描金的器具。
江憐命人給陸熙鋪口布夾菜,舉手投足盡顯名媛富太范兒。
“姐姐可還喜歡我先生送你的黃金玫瑰?我說了要送給故人,他便豪擲萬金,姐姐…可為我找到這樣的愛人而高興?”
陸熙淺勾唇角,“凡事,名正順就好。我與龍先生素昧平生,沒理由接受那么貴重的禮物,那些玫瑰我沒收,原路退了回去。”
“姐姐就是太見外,你我是既是舊相識,那我先生送的這些玫瑰,就當是見面禮了,一會兒我再讓人送到你酒店去。”
陸熙向前傾了傾身子,“江憐,我沒工夫在這兒跟你寒暄,你炫耀得也差不多,該進入正題了。”
江憐斂笑,“你倒是比以前聰明多了,也比以前勇敢。敢只身赴龍先生的宴,就不怕他對你圖謀不軌?”
“龍先生從小接受外國教育,又怎么會懂的中國人對于黃金的執念。你借他的名字為我演奏會造勢,無非就是想引發輿論嘩然,還有那張龍飛鳳舞的便簽,標準的行楷,又怎會是龍先生親筆?拐彎抹角,還漏洞百出,看上去就很江憐。”
江憐:“嗯,也比以前伶牙俐齒,死過一次的人連腦筋都清楚了。沈翊,給周小姐倒酒。”
陸熙早就把江憐“一家子”調查個清清楚楚,因此絲毫不驚訝她找了個沈湛的替身。
偏江憐揪著不放,“姐姐沒覺得,他長得像某個人嗎?”
“死過一次的人,腦容量變小,記不得那么多事了。”
“呵,那倒難為你還記得我。”
“你長得丑,印象自然深刻。”
陸熙表情認真,江憐咬著牙根兒,“是啊,誰人能像姐姐倒生長,快三十的年紀,打扮得還像小姑娘一樣的。”
“是啊,我裝嫩、我打扮年輕,可沒有人說違和,況且…”陸熙故意低頭看著自已胸前的青紫,“有人喜歡得愛不釋手,你又酸什么酸呢?”
江憐聽后,不禁會聯想她這一身曖昧傷痕的始作俑者。
過去許久,只要一想到那個人還是會心動,任憑多像的替身,也解不了她哪怕一點的相思之苦。
江憐面色如常,可桌子底下,她都要把自已的掌骨給捏碎了,“是沈先生弄的嗎?你們一定和好如初了吧。”
陸熙垂眸思忖,倏爾一笑,“終于把話題引到正題上來了?你找我,是為了打聽沈湛吧。”
江憐也懶得虛與委蛇,屏退手下,只留沈翊一人在此。
“龍先生有意跟沈先生合作,只是少了中間人說和,你若愿意當這個中間人,我會讓龍先生給你利潤的0.1%。”
陸熙眉梢一挑,“是龍先生想跟沈湛合作,還是你想借合作之名接觸沈湛?江憐,找人幫忙,也要帶點誠意。”
“幾百萬的黃金玫瑰,還不算誠意嗎?”
“連句實話都沒有,還算有誠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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