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識到可能今天見面之后,以后很難再次見面,姐妹二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這個危險話題,而是把話題轉到其他身上,如荼把謝家人做的事情說了一遍,顯然如云沒有遇到,她看著僅僅只著月白色毫無修飾的衫子的妹妹,仿若一顆高潔典雅的蘭花一樣,從外表看,妹妹絕對很有欺騙性,再加上她修養極其好,從不外露任何情緒,總是顯得純潔懵懂。
這樣也難怪謝家的人小看了她,真的以為她是養在深閨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殊不知妹妹的能耐那是非同一般。
她贊許的看著如荼,“就是要這樣做,對待那些想利用你的人,絕對不要心懷仁慈。”
如荼點頭。
很快三天就到了,越家同時嫁二女出門,排場大的連綾州的人都騎著馬湊熱鬧了,肅家精兵穿著紅袍,個個精裝威武,北地人的高大精神讓看官們都精神一振。
越如荼的嫁妝更是讓人咋舌,新娘子在前面坐著七寶馬車,后邊跟著的人綿延不絕,看不到盡頭。
滄州在南邊,結親的人人打扮精致,馬都是雪白色的,越如云的嫁妝越看不到邊。
府內府外除了謝家之外,人人手足舞蹈,興高采烈。
越從玉再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個小姑娘算計了,她跟女兒謝挽連帶著兒子全都被禁足了,除了住在這里的一畝三分地,哪里都不能去,便是跟諸老太太請安都不成。
謝挽罵道:“我當那越如荼是個好人,沒想到她竟然藏壞。”
謝寧沉著一張臉,“也難怪外祖父讓她嫁去燕京的。”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多么幼稚,聽妹妹和母親說了幾句便斷定那位二表妹是個心腸軟弱卻又沒什么主見的姑娘,所以才冒險行事,沒想到人家可比她們精明多了。
他們母子三人在父親的羽翼下過太久了,以至于壓根忘記了什么叫做步步殺機,在府里丫頭婆子管事小廝哪個不捧著他,說他天資聰穎,善看透人心,那時候父親讓他不要當真,他還不以為然,現在看來他連個小姑娘都不如。
“不行,阿寧,你不能一直在這里。”
越從玉站了起來。
在這里只會一直被關著,到了適齡,越家送幾個漂亮丫頭給兒子暖床,徹底磨掉他的意志,一輩子都出不去了,都怪她一回來,看到對她親熱的父親便把保性命的坤輿圖竟然全部無所保留的交出去了。
但凡她有一點保留,她就不能這樣任人魚肉。
謝寧挑眉:“母親有什么辦法嗎?”
越從玉揮了揮手,“我到底是越家女兒,認識的人也多一些,你放心吧。”
從越州到肅州快馬加鞭也要十天半個月,更何況是現在這么多人一齊去,還有嫁妝各種各樣的,只會越走越慢,如荼問了車夫,至少要一個月才會到。
肅家派來結親的那位郭氏在楚氏幾人面前有些擺譜,卻對如荼很恭敬的樣子,明明她才是長輩,這讓如荼有些不解。
“三奶奶,我們太太說前邊有驛站,已經打點好了,您過去直接住就成,不用操心。
再有吃食上您愛吃什么,我們夫人差人一并半了,萬萬不敢怠慢于您。”
丁氏便出來回話,“三奶奶跟我說一切由郭夫人安排就好了,我們也有從越地帶來的廚子,若夫人不嫌棄,也可以品嘗我們越地的菜。”
說罷又打賞了一角銀子給傳話的丫頭,那丫頭福了一下身,又去給郭氏回話。
郭氏身邊的嬤嬤道:“您怎么對三奶奶這般客氣,我瞧著三奶奶身邊的人還有些意外呢。”
可郭氏也自然有她的苦處,“我是孟夫人親自挑選過來的,偏老太太臨走時又把我喊過去,那江夫人也在那里,我若是稍有差池,豈不是讓孟夫人懷疑我是故意的,我們在族里生存,誰不是靠著國公爺這一派的,我哪里敢隨便開罪。”
在越州住著,只要禮數過的去就成,但是越女是要上燕京完婚的,若是越女嘴里說一句不好的話,孟夫人必定覺得她是受江夫人指使,閻王打架小鬼遭殃,這兩邊她是誰也開罪不起呀。
郭氏原本得了這門好事的時候在族里走路那都是帶風的,但慢慢的她才尋摸出不對來,好處也要要,但是人卻不能得罪,這卻是很難了,如今只希望越女能看在她精心照顧的份上多說自己幾句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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