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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折桂令 > 第191章 入禪

                第191章 入禪

                好潑辣的小娘皮,這么刁鉆不講理的小娘皮要嫁給金蟾宮……金蟾宮那小子還真是有福氣,玉入禪心內嫉妒起來,只覺得所有合他眼緣的女子,最終都會花落別人家。

                “公主是不是誤會了,我招妓,跟公主嫁人有何干系,”玉入禪系好了腰帶后,還是十分謙和有禮的,面對鐵釵公主的步步緊逼,他慢慢退向了窗口。

                鐵釵公主聽他這話,越發悲憤,父兄無能,母親病弱,她小小年紀便不得不擔起部落里的種種重任,如今兄長個個如狼似虎,她一介女子縱有滿腹才華,終不被子民認可,唯有遠嫁遠離故土,才能勉強挽留些許尊嚴。不想,不曾遠嫁,便又遭人欺辱,“廢話少說,看锏!”嬌叱一聲,便手握雙锏沖玉入禪沖去。

                瘋子!瘋子!玉入禪不肯跟鐵釵公主一般見識,避讓之后,待要從窗口跳出去,瞥見窗外一片地上滿是宴樂嬉戲的人,唯恐跳出去丟人現眼,趕緊將窗戶關了,肩上挨了一下,頓時著惱了,但鐵釵公主不是阿烈,雖惱了,卻還得跟她講理:“公主怎能無緣無故地打人?我跟你非親非故,公主莫名其妙上門打人,未免太過荒唐了!”

                鐵釵公主聞頓時呆住,潸然淚下道:“你說得是,你與我非親非故,被你欺騙羞辱,也是我蠢笨,自取其辱。”

                玉入禪怔住,只見兩行清淚從鐵釵公主深邃的美目中流出,滑入面紗,再看不見蹤跡,他不由地想,莫非,這也是個有苦難的苦命人?“公主,在塞外的金家人對你評價甚好,你何愁嫁不到中原去?公主且放寬心,金家蟾宮,必會娶你為妻。”

                鐵釵公主臉上的面紗脫落,露出梨花帶雨的一張俏麗面孔,破涕為笑道:“果真?”

                “果真!”玉入禪素來不把美女放在眼中,可此時卻也不由地多看了鐵釵公主一眼,忽地腿上挨了重重一下,忍不住屈膝,肩上一沉,卻見鐵釵公主已經把一只锏架在了他脖子上,揉著腿,他不由地罵了一聲:“小娘皮!”

                鐵釵公主冷笑道:“你這下三濫的臭流氓!也不撒泡尿照照,本公主會為了你流淚?”將一只鐵锏丟給婢女,用手背擦了下臉,又落下一滴淚水,厲聲道:“你這混賬,無恥至極!”翻來覆去,總是這幾句罵人的話,一時情急,扭頭問婢女:“鐘嬤嬤還說過什么羞辱人的話?”

                婢女連連搖頭。

                想來也知道那鐘嬤嬤是朝廷給郁觀音的陪嫁,也不是市井潑婦,nǎ里有那么多罵人的話教給鐵釵公主。

                “下流種子!王八犢子!烏龜王八蛋!背信棄義的小人!綠帽烏龜?”玉入禪原本腿上疼,見鐵釵臨時抱佛腳問婢女罵人的話,頗有雅興地替她說了幾句,腹內依舊饑餓,當即抓起桌上雞腿來吃。

                “你敢罵我!”鐵釵公主氣道。

                “我教你罵人的話呢。”玉入禪不急不緩地道。

                “給人,給我綁了他!”鐵釵公主終于不親自動手了,惱羞成怒地揮著锏把玉入禪手上雞腿砸掉,又泄憤地把桌上的菜饌砸得一塌糊涂。

                玉入禪趁機推開鐵釵公主,要向外竄去,又見那兩婢女張開手臂阻攔,一時情急,兩只手向婢女雙峰探去,待二女驚呼一聲退開后,待要向外竄,只見過道里站著一行孔武有力的鮮卑猛士。

                猛士早準備好了繩索,見玉入禪過來,一股腦兒地撲來,饒是玉入禪身手敏捷,也只躲過了前面六人。不過須臾,就被前赴后繼的猛士們撲倒在地,捆綁得結結實實押送到廂房中。

                “公主,畢竟是金小姐的弟弟,不當……”勸說鐵釵公主的婢女依舊護著胸口,臉上氣得緋紅一片,原本要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原本看出玉入禪比金折桂年紀還大這一古怪之處,但被玉入禪邪、淫的目光一瞪,立時滿心氣憤,忘了說話了。

                玉入禪的目光并不淫、邪,他算得上他這年紀的男子中,最純潔無暇的了,只是想起自己曾如何對待阿烈,不由地怕這公主也那般對他。繼而想起玉破禪一行人總會記起他的,難道,玉破禪還能任由自己的同胞弟弟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負?

                “放心,我自有分寸。本公主以為,古往今來,最刻毒的刑罰,便是饑餓。餓得厲害了,易子而食也是稀疏尋常的事。今日,我就要餓他一餓。黑風寨中的中原男子也不是沒有旁人,挑上一個肯安心跟我夫妻同心正經過日子的就夠了。”鐵釵眼瞅著玉入禪那張面孔,連連嘆息幾聲,拿著腳去踹桌椅,心內懊惱不已,見那兩個女子還在,罵道:“還不走,等著找打呢?”

                那兩個女子見鐵釵公主并不找她們的麻煩,道了謝,便趕緊逃了出去。

                “公主,我乃是朝廷欽差,公主這樣羞辱我,不怕朝廷問罪拓跋?”玉入禪本要沖著朝廷的方向一拱手,奈何雙手被捆住,動彈不得。

                “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不信,朝廷把兵馬送到塞外,柔然、慕容兩部落會安心叫他們進來!假道滅虢的故事我們鮮卑人沒聽說過,道理卻不是不懂!一旦朝廷的人來了,我們草原上原本是散沙的眾部落,就會擰成一根繩。”鐵釵公主從容不迫,絲毫不把玉入禪的威脅放在眼中。

                玉入禪也詫異這公主的鎮定,隨即想到人家是護國公主,豈會是個被他三兩句話哄騙的人,便又辭懇切地說:“公主,金家少爺若……”

                “忒多廢話了,公主,拿著水灌他!這么著,叫他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餓得更快!”被玉入禪摸過的一紅衣婢女目光淬毒,看出玉入禪年紀不對后,略猜到一兩分真相,唯恐鐵釵公主放過玉入禪,趕緊打斷他的話。

                “正是,公主,拿水灌他,看他還能嘴硬到幾時。”姐妹同心,另一紅衣婢女也急忙附和。

                鐵釵公主情竇初開,便“遇人不淑”,且這人“胡攪蠻纏”竟是連一絲慚愧也沒有,氣憤之余,竟是沒看出破綻,“來人,上水!”

                “公主不可魯莽!若羞辱了本欽差……”玉入禪話未說完,便有兩肌肉結實的猛士提著水壺向他口中灌水。

                玉入禪待要扭頭,就有人按住他的頭;待要閉嘴,就有人捏住他的鼻子。

                一壺水下去,果然剛剛吃的那點子佳肴,悉數嘔了出來,胃內一陣陣翻滾,便是沒了東西,也忍不住嘔吐連連。

                “……再灌水!”鐵釵公主拿著帕子掩著鼻子,退到窗戶邊開了窗子散氣,偶一回頭,見面如冠玉的玉入禪仿若美玉被人踐踏到泥中,又生出一股惋惜來。

                “鄙人要如廁!”玉入禪惡狠狠地瞪向鐵釵公主。

                “送他如廁!”鐵釵公主道。

                玉入禪臉色大變,見兩壯漢要押著他去隔間里小解,想起昔日范康的羞辱,便想,自己亦非昔日那個任人欺凌的敗家子,莫非斗轉星移,他又要遭人羞辱?所謂哀兵必勝,玉入禪忽地張嘴咬住一壯漢的下巴,頭頂迅速地撞向另一個壯漢,趁二人喊疼時,迅速地向窗口奔去。

                “你要做什么?”兩婢女一聲呼喊,門外幾個猛士便沖了進來。

                玉入禪見自己靠近不了鐵釵公主,忽地兩眼一翻,栽倒在地上,徐徐,身上一股腥臭傳出。

                “呀,他死了,聽說人死前都要撒上一泡尿。”紅衣婢女慌張了。

                鐵釵公主只是要教訓一下欺騙她的畫中人,此時見人“死”了,顧忌此人身份,不顧腥臭地湊上去,“果然死了?”

                “公主,我們快走,不然就離不開子規城了。”

                “不可,我們走了,拓跋怎么辦?”鐵釵公主伸手向玉入禪鼻下探去,纖纖素手剛剛伸過去,便冷不丁兩行皓白牙齒咬住,“呀,你裝死!好無恥,竟然為了裝死當眾……”手指掙扎再三,一陣鉆心疼后,便流出血來。

                “放手,快放手!”兩紅衣婢女并猛士們拳打腳踢,奈何玉入禪硬是不松口。

                玉入禪使出當眾失禁那一招后,就好似浴火重生的鳳凰,徹底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再無所畏懼,聽婢女們喊“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也不覺有什么不妥,牙齒狠狠地壓住,好似自己重新回到了瓜州城外的樹林里,只是此次,自己終于有能耐把壓著他的范康打到,再不叫人欺負了。

                宛若新生后,身上的這點痛,壓根奈何不得他,一雙眼睛圓睜,眸子里自信的目光仿佛在說,今日認輸的那人定是鐵釵無疑。

                鐵釵公主也納悶了,據說朝廷那邊的人最愛面子,比如到了飯點去人家家做客,主人家哪怕窮得揭不開鍋,都要招呼那人留下吃飯;做客的那人若是明擺著想蹭飯,主人家問一句“吃過了吧”,哪怕肚子里五臟六腑都在嚎叫,也要裝模作樣地說一聲“吃過了”。那么好面子的地方?躺在地上的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當眾失禁的……

                鐵釵公主自是不明白,像玉入禪這樣的范康座下大弟子,生來命途多舛,如此,他們師徒二人內心比旁人敏感,更能在人生的各種跌宕起伏中,獲得一次又一次嶄新的人生感悟。

                鐵釵公主不明白,便也伸手向玉入禪臉上打去,“再不松口,我挖掉你的眼睛!”

                玉入禪嘴里滿是鐵釵公主的血腥味,微微張開的薄唇勾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鐵釵公主接過猛士的刀擱在玉入禪眼皮子上,“你再不松口,我就割了!”被玉入禪咬住的手指反復見到了白骨,聽人重重地砸向玉入禪的腹部的悶響聲,鐵釵公主呆住,懊惱地丟開刀子。

                “公主?”婢女猛士們住手。

                鐵釵公主眼角落下一滴淚水,很是慚愧地對心腹們用鮮卑話道:“我教訓他不過是奢望著他說聲他錯了,然后娶我。既然他寧肯拋下尊嚴,也不肯娶我……我們走吧,回拓跋去。”

                又是苦肉計?玉入禪依舊不肯松口,轉而,又想,鐵釵公主定不知道他會說鮮卑話,那么,就不是苦肉計了,況且,怎地說是叫他娶?嘴一松,將鐵釵公主的手指吐出來,望了眼鐵釵公主,頗有些傲然地一個鯉魚翻身躍了起來,雖疼得呲牙咧嘴,但神態坦然,“公主是不是認錯人了?”

                “罷了,就當我認錯人了吧。能豁出去不要臉的人,誰人能不認錯?”鐵釵公主將自己可見白骨的傷手送到婢女面前,任由婢女替她包扎,好似對那鉆心的痛楚毫無所覺。

                真像那人……玉入禪心嘆。

                “給他松綁。”鐵釵公主道。

                “公主,興許當真認錯人了,你瞧,這人比金小姐老多了。”紅衣婢女終于說了實話。

                一個老字,頓時令玉入禪不服氣,“胡亂語,鄙人便是在校場,也不曾受到風吹日曬,nǎ里老了?”

                “您,貴庚?怎么看都不像是少年郎。”紅衣婢女道。

                這丫鬟好放肆!玉入禪心道,瞥見紅衣婢女手上繭子,才釋然想:這丫鬟當是個娘子軍。

                “才過二十。”玉入禪硬著頭皮說,雖身上腥臭難聞,但神情泰然自若,便是方才咕咕叫的肚子,此時也不叫他覺得窘迫了。

                此時,非超脫二字,不足以形容玉入禪的心情。他想,被玉破禪瞧不上又怎樣?連失禁他都敢,還怕玉破禪嘲笑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果然認錯了。”紅衣婢女等人如釋重負。

                這人,沒病吧?鐵釵公主先被情所困,不曾察覺到不對之處,此時,又被玉入禪臉上神色震住,覺得自己是只井底之蛙,對中原的人了解太不夠了。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在此時此景下,露出這么明媚耀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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