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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0章 兄弟

                “趁早換在里頭穿吧,你嫂子說,這么一穿,原本玉樹臨風的人,都跟套了個龜殼似的,進了城,也叫人笑話。******請到看最新章節******”玉破禪拿著手撣了撣玉入禪的肩頭。

                “就是,趁早換了吧,不忍進了城,也叫人笑話。”拓跋平沙來回打量三人一番,不覺生出一股傲氣,含笑問,“莫非在京城的人都這樣穿,”

                雖沒說破,但下之意,便是他們子規城人人都有的御寒的衣物,在京城千金難買。

                金蟾宮道:“京城沒幾個人見識過這衣裳。果真像套了個龜殼?待我換了再見姐夫。”說罷,便跟玉入禪爭先恐后向馬車里去,廢了好大精神,重新換了衣裳,這才出來,果然一身長袍還是陪著寬大華麗的披風、氅衣更顯得身姿卓然。

                “走吧,進城。”玉破禪道。

                玉入禪有些悻悻地遲上兩步跟著,聞到玉入禪身上的奶臭味,又想,興許金折桂生兒育女了,變得其貌不揚甚至丑陋不堪了,自己見了她,便再不會胡思亂想。這么一想,底氣來了,驅馬向前,插、進玉破禪、嚴頌、金蟾宮說話的隊伍。

                “姐夫,那個拓跋公主生得如何?”不怪金蟾宮膚淺,實在是身為一個正常的男性,不先問女子的相貌,有些不合情理。

                “人家公主說了,要嫁的是中原男人,自然謹遵中原的規矩。她坐著轎子來,你姐姐見過她,我卻不曾。”玉破禪道。

                玉入禪、嚴頌齊聲詫異道:“那公主竟然這般惺惺作態?”

                有道是入鄉隨俗,能叫大王子攔著她帶嫁妝出門的女子,怎會是個謹遵三從四德,身在男女忌諱不多的塞外仍舊不肯見外男的人?

                “……那公主的官話如何?手上針線如何?可會琴棋書畫?”金蟾宮一連問了三樣,就不信那拓跋公主樣樣都會。

                “莫忘了,郁觀音當初是嫁入拓跋的,朝廷給她的女官、宮女悉數留在拓跋,鐵釵公主乃是咱們朝廷的人教養下金枝玉葉,官話自然是不差,手上針線更是了得,琴詩書畫,雖不至于說精通,但閑來無事,夫婦二人對月吟詩作賦,還是能夠的。況且,她在中原女官、宮女教養下,對中原十分憧憬,定不像其他女子那樣不情不愿地和親中原。”玉破禪雖沒見過公主人,但聽金折桂對鐵釵公主十分喜愛,便覺那人定然十分出色。

                金蟾宮連聲道:“果然是我嫡親的好姐姐。”

                “做什么叫鐵釵?叫個金釵、玉釵、絳釵豈不好聽多了?”對那位公主是否是個才女,嚴頌并不關心,于是問的就是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塞外鹽鐵稀缺,你瞧著鐵字不顯矜貴,人家卻覺鐵字才是護國公主的風范。”玉入禪點了點頭,不覺想起了阿烈,暗嘆果然憂國憂民的女中巾幗,不獨中原有,塞外也有。

                護國公主?嚴頌憐憫地望了眼金蟾宮,心道金蟾宮以后有的受了,誰知看見金蟾宮越發滿yi,不由地納悶起來。

                他自是不知,金蟾宮自幼便生長在金折桂的羽翼之下,喜歡的便是干練強悍的女子,對小鳥依人的女兒家反而不喜。此時金蟾宮滿心覺得將來的妻子定然跟金折桂不相伯仲,心內便連聲贊嘆。

                玉入禪也是,聽玉破禪這般說,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若那鐵釵公主跟金折桂差不離,娶了她也罷。這般想的時候,錯過了玉破禪意味莫名的一眼。

                甫一進城,金蟾宮便忘了鐵釵公主,見到城里燈火通明、鼓樂驚天,嗅一嗅,可聞見肉香、餅香、酒香,望一望,可見路邊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當街赤膊與人擲骰子。

                “今兒個是子規城什么節不成?”金蟾宮忙避開不看那女子,心里連聲嘆了兩遍不堪入目,卻覺燈光下,那擲骰子的女子面上戴著詭譎的誘惑。

                “有辱斯文,有傷風化。”嚴頌趕緊扭過頭,“玉八哥不管一管?”

                “nǎ里來的老學究,我們子規城,可沒什么風化不風化的。”拓跋平沙笑了,城里卷了家財去私奔來的男女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要說什么風化,豈不是要把人全部趕走?

                嚴頌悻悻地不敢抬頭,只聽兩邊各地的戲詞聲不絕于耳,心嘆妄想醉生夢死、紙醉金迷的人,都奔到子規城來了?

                嚴頌、玉入禪雖是從子規城離開的,此時也覺這地方陌生得很,路過一家名為迷醉坊的酒樓,瞅見樓里喊價聲一聲接一聲,足足喊到了十萬兩,后面依舊有人叫價。

                “是個什么東西,這樣昂貴?”玉入禪問。

                玉破禪低聲嗤笑道:“前朝玉璽,前朝皇帝流落在外的子孫想買回玉璽復辟。”

                “姐夫,這樣的東西你們也許賣?”金蟾宮跟隨金閣老久了,雖素日里“風流不羈”,但若論沉穩謹慎,依舊是同儕中的佼佼者。

                “不獨我們許,皇上也許。”玉破禪道。

                “我怎忘了這么一茬。”金蟾宮喃喃道,深深地為樓上那些以為買了個玉璽就復國有望,渾然不知已經到了朝廷掌心里的先王子皇孫一嘆。

                一路向前,之間沒有宵禁的子規城熱鬧非常,四下里賭博、銷贓的人攙和在做正經生yi的酒樓、茶坊里,混亂中卻又詭異的規矩齊整。

                到了黑風寨山門外,頭會子見識真正的黑風寨的金蟾宮咋舌不已,連聲嘆道:“祖母的黑風寨像是個閨閣女子胡鬧時候唱的將軍令,姐夫的黑風寨才是真的威風。”

                只見黑夜中,附著在山脈上的屋舍、哨塔蜿蜒起伏,于暗夜中,散發出不遜于皇宮的恢弘,但比之精雕細琢的皇宮,真正的黑風寨又多了幾分草原的粗獷豁達。

                “汪汪!”兩聲犬吠后,山寨大門內竄出兩條狼狗。

                “果然就是它們!”金蟾宮笑了,不想他猛地出聲,那兩只狼狗當即護主地立在玉破禪的馬前,沖著金蟾宮、玉入禪、嚴頌狂叫。

                玉入禪有些走神,想到自己即將見到花容不再的金折桂,一邊惋惜紅顏易老,一邊釋然地想,待見了她,便能放下心中包袱。

                “好個狗仗人勢!”一聲嚴厲的呼喝傳來,兩只狼狗登時又向山寨里竄去,玉入禪一哆嗦,莫名地興奮起來,期盼地抬頭,卻不見金折桂的人,心道自己是怎地了?怎么會聽見她嚴厲的聲音就興奮起來?反復在心里想了想金折桂生下官爺后該是怎么個邋遢、松弛模樣,依舊壓抑不住心內的興奮。

                “好狗兒,聽話給你骨頭吃。”

                玉入禪順著幾聲音分辨金折桂在nǎ里,冷不丁地覺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一扭頭,果然玉破禪在瞪他,趕緊分神對跟著來的朝廷官宦道:“諸位大人先隨著這位拓跋兄弟去洗一洗風塵,好好歇一歇。”

                “正是,明兒個給諸位設洗塵宴,請諸位大人好好在子規城松散兩日,再商議相親一事。”

                眾官員才進子規城,便覺子規城又糜爛又引人向往,聽玉入禪說,連忙拱手答應。

                “諸位請。”玉入禪拱手道,一扭頭,撞見原來金折桂立在山寨避風棚子里,只見她滿頭青絲用金色緞帶高高梳在頭頂,青絲隨著緞帶葳蕤而下,披在合身的紺青色袍子上,兩只手向前攏著,就似個小椅子一般,叫前頭的胖娃娃舒坦地靠在她胸口上。瞧著不像是個生育過的婦人,卻像個帶著弟弟游玩的小姑娘。

                “姐姐。”金蟾宮先沖過去,激動地挨過去拉金折桂的手,再三看她后,又去看金折桂抱著胖小子,低頭見官爺滿臉“官威”,不怒自威地睜大眼睛鎮定地打量著眼前一堆陌生人。

                “叫舅舅。”金蟾宮在官爺臉上戳了戳。

                官爺慢慢地轉過滿是肉的下巴,并不求助地去看金折桂亦或者玉破禪,依舊悠哉地靠在金折桂的胸前,戴著帽子的腦袋有些癢,蹭了蹭,又不動了。

                “叫舅舅。”金蟾宮心道:好個家伙,就算不會喊人,啊一聲笑一下哭一下,也算是給他點面子。

                “為官做宰的,nǎ里是你叫人家開口,人家就開口的?”嚴頌笑了,見官爺跟個小烏龜似的,懶懶的,一動不動,便將自己準備的見面禮從懷中拿了出來,只見他手一抖,一只巴掌大,在昏暗的燈籠下,依舊流光溢彩的赤金球便抖了出來。

                “哇!”官爺早先呆板的神色終于生動起來,睜大眼睛驚喜地一聲后,嘴角流著口水,兩只手掙扎著就叫嚴頌抱。

                “別動。”金折桂這被拋棄的舒服座椅趕緊快步托著官爺向嚴頌去,穩當地把官爺送入嚴頌懷中,看他嘻哈地拿著金球玩,嗔道:“嚴頌,你也太不厚道,琢磨著我們是沒見過是世面的鄉巴佬,就拿著熏被子的香球來糊弄我們?你這也算是見面禮?”

                嚴頌被識破,連忙訕笑道:“原是在京城定了一個金絲小球,臨來前銀鋪里也沒做好,就從你表姐那,拿了這個來湊數。別說我,你瞧另外兩個連見面禮都沒給呢。”臂彎里,官爺興奮地跳了兩下,先不敢用力,此時唯恐力氣小了,把人家孩子摔下來。

                “見面禮在包袱里,有的是呢。”金蟾宮瞥了眼見錢眼開的官爺,心道這孩子果然是做官的料。

                “是,有的是呢。”玉入禪被玉破禪盯著,有些尷尬,但不敢去看金折桂,又有些忍不住,心道:她為何不能邋遢一些?

                “有的是就好,回頭別忘了給了。”金折桂笑了。

                “八少爺,鐵釵公主送了四道菜來給金少爺。”阿大領著四個婢女過來,四人捧著的四個紅漆食盒,不曾見到里頭的東西,但看這食盒上的花紋古樸典雅,像是個用了許多年的,便知鐵釵公主不失頭會子下廚。

                “嚴頌,來跟我說一說京城的事。”玉破禪勾著嚴頌的肩膀,一點都不覺自家此時好動非常的兒子會累到一路風塵趕來的嚴頌。

                金蟾宮也緊挨著金折桂,拉著她的臂膀,絮絮叨叨地道:“姐,你不知道,父親如今可老實了,背地里還總被母親教訓;祖母年輕的時候沒幾個閨中好友,如今好姊妹一只手抓不過來呢,成日里來人,都叫我跟南山兩個陪著說話;還有咱們家的黑風寨也有名了……”

                金折桂聽金蟾宮絮叨家中山瑣事,見金蟾宮已經長成能夠獨當一面的少年,一時感慨萬千,拉著金蟾宮的臂膀道:“好孩子,等娶了媳婦,再不能像早先那么稀里糊涂,做什么桃花公子了,免得你媳婦氣不過,不知什么時候一刀剁了你。”

                金蟾宮笑了:“姐姐就會玩笑,我像是流連花叢,不顧家的人嗎?”

                嚴頌吐舌,對玉破禪嘀咕道:“你媳婦還是那么厲害,什么剁不剁的,這像是對久別多年的弟弟說的話嗎?”

                “你管得著嗎?”玉破禪瞥了眼玉入禪。

                玉入禪心里想得卻是:不愧是小前輩,這等敢愛敢恨,問世間,還有哪個女子會對他說出“若你流連花叢,我便剁了你”?

                一路上,金蟾宮猶如重回幼時,挨著金折桂嘰嘰咕咕地說著這些年的瑣事,金折桂靜靜聽著,不時回上兩句。

                到了瞽目老人門外,金蟾宮又大步奔進去,待見到瞽目老人,當即投到瞽目老人膝下跪著,兩只手攬著瞽目老人的腰,連聲喊:“爺爺,爺爺,你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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