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他們五人個個武藝精湛,梁松、玉無二利索跑近官兵身邊,一個滾身砍向馬脖子,再順勢反手將馬上官兵殺了,繼而借著這馬絆倒后面官兵,搶了馬匹,便騎在馬上,少時,武護院、龐護院在梁松、玉無二相助下,也隨后搶到了馬。
這官兵的小頭領看梁松一行非泛泛之輩,立時果斷下令:“都過來,先將這四人圍住!”聽他發話,追趕蒙戰的官兵折了回來,與其他人一同舉著火把手握長刀長槍在外圍繞著圈子圍住梁松四人,又一層層收緊圈子,將梁松四人逼成一團。
雙拳難敵四手,論單打獨斗,這二十幾人挨個上也不是五人的對手,但此時二十幾人只圍不攻,梁松四人看不出他們的破綻,也不敢輕舉妄動。
梁松對玉無二說:“玉官人先沖出去吧。”又對武護院、龐護院說:“兩位兄弟護著玉官人沖出去!”
蒙戰此時無人追,但看柴火堆離得遠,這球輕飄飄的,未必能扔到官兵舉著的火把上,心急如焚,便向官兵們跑來,伸手將球扔出去。
玉無二等人睜大眼睛,看見一陣大風后,圓球飄在天上,又看官兵們要用刀去砍,都是心急如焚。
玉無二心思一動,叫道:“蒙小兄弟,千萬別放孔明燈!敵眾我寡,不能叫主人跟阿大、阿二三個過來送死!快把孔明燈砍破!”
“原來還有同黨!”小頭領冷笑,“別弄破孔明燈!快將孔明燈搶過來!”
蒙戰先不懂玉無二的意思,好在他想著將豬尿泡搶回來再扔。
因他這舉動,官兵們只當他要砍破“孔明燈”,紛紛縱馬去搶。
那豬尿泡脹滿了氣,用力去抓,手勁帶動的風反而將它推遠,官兵們唯恐火把燒壞孔明燈,紛紛丟了火把,收了刀槍下馬去搶。
蒙戰也怕劍砍傷了豬尿泡,收了劍赤手空拳跟他們爭搶,眾人你爭我搶,你一拳我一掌地較量。忽地蒙戰想此時他們手無寸鐵,自己為什么不殺他們?反正這些官兵得了小頭目發話也不敢弄破豬尿泡。于是迅速地拔劍,迅雷不及掩耳地砍向離著他最近的官兵,又砍向另一個摟著他的腰,不叫他“砍破孔明燈”的人。
一時,蒙戰只顧著砍人,“孔明燈”就被一個小兵搶了去。
“頭,我搶到了。”一個小兵興奮地拿著豬尿泡。
“點了它!要將這些反賊一網打盡!”
“頭,要是他們的人多……”
“廢話,沒聽見只有他們主人、阿大、阿二三個嗎?過一會子朱統領就到,叫他知道還有漏網的大魚,我拿什么臉替你們邀功?”
邀功最是要緊,不然誰有那閑心在這黑燈瞎火的晚上不要命地與人廝殺。
“這么點子事,朱統領也要過來?”
小頭領冷笑:“這么點子事?瓜州連降幾十道天雷后,袁將軍被嚇得寢食難安,日日燒香拜佛。咱們耿將軍說了他不信那些陰司報應,那天雷定是人為的,如今這些反賊就在天雷邊上,又形跡可疑,咱們抓住這些反賊,問出天雷的究竟,以后袁將軍在咱們耿將軍跟前就再抬不起頭了!快給老子點了!”
“對,得趕在朱統領來之前收拾了爛攤子!”
立功心切,有人怕火把燒壞“孔明燈”,機靈地掏出火折子,仔細看了看,這“孔明燈”只有下面的棉條能夠點燃,嘟嚷了一句“這孔明燈當真古怪”,就點燃棉條,等“孔明燈”飛上天。
梁松四人緊張地盯著豬尿泡看,等棉條燃燒到盡頭,就迅速地側身躲在馬腹上。
轟隆——一聲,血漿四濺。
群馬仰起前蹄嘶叫起來,離著“孔明燈”近的、等著邀功的小頭領已經灰飛煙滅。
梁松四人騎著的馬狂性大發,甩開蹄子向遠處射出去。
蒙戰趁著兩個跟他纏斗的官兵失神,提劍將這兩人砍殺,一身是血地喊:“天兵天將來了,爾等還不受死!”
跑出去的梁松四人回過神,也跟著蒙戰以天兵天將自居,勒住韁繩,提刀揮劍向沒死的官兵沖去。
沒死的官兵們被一聲驚雷嚇傻,有被馬甩下馬背踐踏死的,也有兩耳轟鳴,目瞪口呆等死的。
武護院、龐護院與蒙戰一起喊著天兵天將,將或受傷或嚇得屁滾尿流、動彈不得的官兵結果了,梁松、玉無二二人武藝更高,便縱馬去追四五個騎馬要逃的官兵,或遠遠地擲出寶劍,或跑進了揮劍去砍。
最后看見一人騎馬向縣城奔去,玉無二要去追趕,梁松攔住他:“不必在意,聽官兵的話姓朱的就快到了,咱們快去將剩下的人收拾了。”
玉無二道:“剩下的都已經死了,還要怎么收拾?”
他們兩耳也是耳鳴不斷,因此不自覺地聲音都抬高了許多。
梁松道:“還差一步,走,去看看死了的人油脂有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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