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緊緊的蹙著,柳蔚現下只希望小妞能找回些神智,不需太多,一點便夠。
柳蔚怕就怕,小妞毫無神智,一絲清明的意識都沒有,而這種腦死亡的情況,便跟植物人,沒有區別了。
柳蔚這邊忙成一團,容棱那邊,也未清閑。
尤其是待容棱立下通緝令后,衙門上上下下,竟是都旁敲側擊的來尋他,與他閃爍其詞的保證,那鐘先生,斷然不會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更不可能做殺人害命之事,鐘先生只是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斯斯文文的,只會拿筆桿子,哪里敢拿刀殺人。
便是容棱立出罪證,及表明自己與鐘自羽交手,為鐘自羽所傷,其他人仍舊不信。
就連一向與容棱馬首是瞻的孫奇,也扭扭捏捏的詢問,是不是搞錯了?
容棱懶得與他們細說,令條一頒,容棱親自蓋印,立即張貼。
古庸府攏共就這么小個地方,容棱又是這里最大的官,其他人哪怕還有什么想說的,也都不敢直。
孫奇最后嘆了口氣,示意人去張貼告示。
而果不其然,一聽口碑良好,人見人喜的鐘先生,竟然是殺人兇手,還襲擊朝廷命官,百姓們便開始竊竊私語,其中流四起,卻都是為鐘自羽開脫的。
甚至有人大逆不道的說,是衙門有人看不順眼鐘先生,才故意誣陷栽贓其一條殺人之罪,實際上,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百姓們義憤填膺,紛紛想找鐘先生出來當面說清楚,卻在去鐘府尋人時,見里頭早已空無一人。
莫非,當真是畏罪潛逃了?
漸漸的,流更甚,且五花八門的傳,更是離譜至極。
晌午,古庸府下縣三才鎮上的某處農家內,一位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提著一袋金瘡藥,進了院子。
院子里清清靜靜的,中年男子闔上院門,一路直接走到主屋里,進去,就看了眼床榻方向,確定床上之人還未走,便將傷藥放在桌上,從袖子里,拿出一張告示,遞到榻前。
閉目養神的清雋男子緩緩睜眸,與他斯文有禮的外貌不同,此人眸子睜開,赫然竟是一雙滿含涼薄的銳利之眸。
他接過告示,展開隨意看了一眼,冷笑一聲:“說的這般閃爍其詞,倒是客氣。”
中年男子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到椅上,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便問:“我就是好奇,是誰告訴你,鐘情一人,是用這種法子追求的?”
清雋男子將告示隨手丟開,仰面一趟,重新閉上眼睛,明顯不想回答。
中年男子卻不依不饒:“你倒是說說,我知你瞧上了個紀家后人,說來你與紀家淵源還不夠深?非得再去趟這趟渾水?這也就罷了,但你喜歡那人,就是要讓那人恨你入骨,再把你自己搞得奄奄一息?這算是哪門子鐘情?你一動手就將人家身邊的人都搞得七零八落的,還把人家兒子害了,到頭來,再把人家的小鳥都弄死了,你說你如此作為,便是當真有一日你將那人搶了過來,你就不害怕那人夜半三更,偷偷一刀捅了……”
最后一個“你”字還未說完,清雋男子已嗤笑一聲,眼睛并未睜開,只是側了個身,背對中年男子,表示自己要養傷休息了。
而中年男子在愣了一下后,一拍腦門,嘀咕一句:“我怎的忘了,你若是怕死,便不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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