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聞清楚了云織夢身上的味道后,柳蔚竟發現,自己數日前,身上也有過這種味道,算來,就是上次在酒館遇到鐘自羽那次。
只是當時柳蔚并未多想,只當是在衙門與那些燈籠呆久了,沾了上頭的腐朽氣味。
但現在再細細一思,卻分明是有跡可循。
想到小妞那渾渾噩噩的夜癡摸樣,柳蔚不覺的凝起眉,柳蔚想,總算知道鐘自羽是什么人了。
柳蔚也明白了,為什么那些燈籠的表皮會這般完整,接縫毫無瑕疵,皮膚上也沒有任何瑕疵,唯一的一些斑點,好像也只是特。
是啊,能把活人的皮膚,扒得這般優秀,這般完美,哪里有這般容易?
是個人都會掙扎,都會疼痛,哪怕是將其捆束起來,綁成一團,也總有勒痕。
但,將人迷暈神智,不就容易多了?
在現代時,就有這類案件,兇手是高級催眠師,他殺人的方式很特別,他會用催眠的方式,將被害者迷入美麗的夢境,也就是說,他在殘忍的殺人被害人時,被害人卻沉溺美夢,毫無所覺,甚至臨死之前,還微笑著,仿佛含笑九泉。
就因被害者身上這種明顯沖突太過強烈,這樁案子查了整整七年,期間死亡人數達到三十二人,兇手才被抓捕。
柳蔚對這樁案件記憶猶新,只因柳蔚當初畢業,便是參與過最后的緝拿兇手范疇。
那時,指導老師還特地將此案列為案列,后來好似還放到課本里。
這算是典型的催眠案個例,而鐘自羽的行兇手法,應當便是這種方式。
便是柳蔚自己,也是被鐘自羽暗示過,所以才將所有的疑點,都從他身上繞開,說來,柳蔚都無法抵御那人防不勝防的攻擊,其他人,糟害前后又該是有多無助?
尤其是小妞,小妞年紀還這般小……
想到這里,柳蔚無視云織夢方才的問題,也沒有要回答的打算,只問道:“小妞的情況,可還好?”
既然知道鐘自羽的行兇手法,那化解,便容易了。
若是典型的心理暗示催眠法,那柳蔚再思忖一下,定是有法子喚醒小妞,一旦小妞蘇醒,小妞便是唯一的人證,所有還無法當做呈堂證供的證據,都能立體出來。
案件,自然便會明朗起來。
云織夢未等到想要的答案,表情不太好,但云織夢又不愿顯得太多渴求,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云織夢不喜歡,所以哪怕心中不虞,云織夢還是道:“表面看來無事,只是叫不醒人,看著,有些神神叨叨,像是已經癡傻了。”
鐘自羽的手段,云織夢是知道不少的。
此人慣會迷人心智,手上還有此等藥物,蠱惑人心,信手拈來,這不,自己竟都上了他的當,卻還當是自己占了上風,利用坊主的消息,拖延了那人半晌,未成想,他竟已在自己身上種下了標記,這么說,只要一旦脫難,他下一個行兇目標,便是自己了。
不似尋常女子那般害怕,云織夢知道,自己便是有天大的危險,也有坊主護著。
眼下且不說那鐘自羽是否能逃過鎮格門都尉親手,即便他逃過去了,又是否能再接近自己?
八秀坊,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隨意來來去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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