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舞藝非凡,鐘某得見一眼,終難忘卻。”
“說得真好聽,就是不知,是否是先生的真心話。”
鐘自羽嘴角含笑,卻不再回答。
似乎也沒將對方的敷衍之放在心上,云織夢頓了一下,才說:“其實,鐘先生也是咱們八秀坊的常客了,近些日子,咱們八秀坊里頭,有些變動,先生可知曉?”
鐘自羽眼睛看著遠處,分明想走,卻到底耐著性子,與其周旋:“近些日子俗務纏身,倒是少去秀坊了。”
“是楓鳶之事,咱們坊主說,許是過兩個月楓鳶便要走了,家里催著,回去成親。”
鐘自羽“嗯”了一聲,想到什么,這會兒倒又不急著走了,反問道:“坊主,可是回了古庸府?”
“未曾。”云織夢說:“是書信往來。”
鐘自羽點頭,又道:“已有三年了,云姑娘也說,鐘某算是八秀坊常客。至今為止,除了見過云姑娘楓鳶姑娘兩位鎮坊之寶,卻是連一位管事也未曾見過,坊主更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不知云姑娘可否說說,你們坊主,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云織夢笑的開懷:“便是女又如何,便是少又如何?咱們家坊主是成過親的,我們家少爺小姐,都已有雙十了。”
鐘自羽停頓一下:“若是楓鳶姑娘歸家成親,往后,八秀坊便只剩云姑娘一位招牌了,令坊主,不打算再找一位?”
“說是要找,只是卻無甚人選,先生也曉得,織夢是在坊中長大,自小受坊主教誨,卻終究平平無奇,難以扛旗,自楓鳶來了,咱們八秀坊才算出了名堂,眼下楓鳶要走,不說坊主,便是我,也是舍不得的,這往后若是來不了一位能超于楓鳶的,便要靠我立下門楣,如此,豈非為難了我,說起此事,我便也是一肚子愁。”
鐘自羽安靜聽著,心中,卻一再思忖。
云織夢像是故意與他吐苦水,說著說著,還沒完了,等到兩人攀談完畢,瞧著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云織夢看了眼天,這才說:“耽誤先生了。”
鐘自羽搖搖頭,只說無事。
兩人告辭,分道揚鑣,一人向前,一人向后。
云織夢走了兩步,再回頭,瞧著那背道而馳的鐘自羽,一聲冷笑。
此拖延之法雖說不好,但那孩子與那只黑鳥,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且讓他們多等等,也是等得起的,鐘自羽是塊硬骨頭,若非方才將坊主之事說出,只怕,是拖延不住這人的。
不過,堂堂八秀坊的坊主,也是他鐘自羽隨意能見的?
笑話。
一個拿著清白無害的外表,行著**殘忍之事的罪人,見他,豈不是污了坊主之眼。
眼下過去半個時辰,此人必然以為那孩子已經回到父母身邊。
他的惡事,一并也已泄露穿幫,此時,他怕是不會再去尋孩子和鳥兒的麻煩,只會收拾細軟,且先躲躲,如此,倒也是爭取了一些時間。
再看看天,云織夢也不敢耽擱,快步朝著衙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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