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衙役們便對身后的李林與鐘自羽道:“鐘先生,李公子,臨時出了個案子,咱們得立刻趕去,這衙門的路,兩位也是知曉,就麻煩兩位……”
鐘自羽清和至極,善意的點頭:“諸位自忙便是。”
李林聞,也立刻頂著青紫的嘴唇,忙說:“是是是,諸位忙便是,我們自個兒去,自個兒去。”
五名衙役一道離開,等人走遠了,李林頓時瞪向身旁的鐘自羽,但他也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另一件事。
他瞪了鐘自羽一眼,轉身,便往回家方向走去。
鐘自羽在后溫提醒:“李公子,衙門是這邊。”
李林聲音冷硬:“鐘先生自去便是,在下忘了件東西,回去取取。”他說著,頭也不轉的離開。
鐘自羽站在原地,看著其憤慨又倉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始終不變。
而與此同時,躲在暗處的兩名暗衛,偷偷嘀咕起來。
“這位鐘先生,怎么跟個彌羅佛似的,老是笑嘻嘻的,他就笑不膩嗎?”
“呵,你沒聽過一句話,笑里藏刀?”
“笑里藏刀?這鐘先生看著不是挺和善的?”
“和善也是笑里藏刀,知道為什么不?”
“為什么?”
“因為容都尉說,此人,非善。”
另一人停頓半晌,最后摸摸鼻子,猛然點頭:“我就說,這人為何笑得這般惹人厭,哼!看來果真不是好人!”
在鎮格門做事,什么規矩都可以不懂,唯一一項,一定得懂!就是上峰討厭的人,下面的人,必須一致討厭!上峰喜歡的人,下面的人,必須一致喜歡!
此乃至理名,千古不變!
而此時,衙門后廳內。
孫奇急的走來走去,他走了一會兒,便晃蕩回來,站到柳蔚面前,欲又止一番,卻又什么都不敢說。
柳蔚閉目養神,身體靜靜的靠著椅背,一動不動。
柳蔚旁邊的容棱,則是隨意拿著一本雜書,閑暇無聊的翻閱一番。
“柳,柳大人……”到底,孫奇坐不住了,焦急的問:“這兇手……”
“再等等。”柳蔚語氣平靜,眼皮都沒動一下。
孫奇只得耐下心來,可不過半刻鐘,他又坐不住了,這次,他是看向容棱,然后小心翼翼的湊到容棱邊上,輕聲開口:“容都尉……您說柳大人……柳大人究竟想什么呢……”
“閉嘴。”輕描淡寫的兩個字,令孫奇再次訕訕退下。
可到底,孫奇是真著急了,最后一咬牙,一跺腳,他轉身,到外面去前后左右張望。
而孫奇一離開,廳堂內,容棱便放下書,瞧著身畔表情淡然的女子,問:“兇手已明,為何不抓了便是?”
柳蔚勾唇一笑,清澈的一雙眸子緩緩睜開,眼底掠過一絲冷光:“有些人,并不是抓了,便夠了。血債,自然要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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