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也扔出一兩,起身跟上。
茶寮老板捏著二兩銀子,在后頭喚道:“客官,要不了這么多,要找錢給你們的……”
那三人,早已不見蹤影。
但卻不料,再等茶寮老板轉過頭時,瞧見身后不知何時站了個皮膚發白,眼窩幽深的病態男子。
老板唬了一跳,才認清此人,忙道:“客官,您嚇死小的了,可是還要點些甚么?”
那病態男子卻沒有回答,只是一雙眼睛,看著柳蔚三人離開的方向,瞳孔深的嚇人。
茶寮老板看病態男子呆住了,正狐疑著,另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卻走來,一把捏住病態男子的肩膀,低聲道:“默義,冷靜,他們不是沖著我們來的。”
不是沖著他來的嗎?
默義微微側首,看著身邊的同伴,表情很是難看。
同伴卻收緊手指,將默義拉回凳子上,讓默義坐下,又朝茶寮老板道:“準備一籠饅頭。”
茶寮老板高興應下。
不過一會兒,一蒸籠饅頭便送出來了。
同伴付了銀子,將饅頭裹在包袱里,背著包袱,扶起默義。
兩人朝著碼頭方向走,默義的動作很慢,大概因為內傷,才走幾步,便要歇一歇,動作快不得。
另一邊,柳蔚已經帶著兒子走了老遠,容棱依然窮追不舍。
小黎拉拉娘親的衣袖,可憐兮兮的道:“爹,他們都快跑了。”
柳蔚面無表情的往前頭走。
小黎又說:“我看得沒錯,那個人的背影,肯定是那個兇手,兇手旁邊的是他的同伴,不過很奇怪,他們明明在容叔叔的監視之下,是什么時候脫逃的?竟然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京都,若不是方才恰好看到,指不定已經走遠了。”
柳蔚沒說話,只朝后頭看了一眼,瞧見那狗皮膏藥般的尊貴王爺,她皺緊眉,又加快了步子。
小黎卻很著急:“爹……真的不管他們嗎?”
“不管。”柳蔚沒好氣的道:“堂堂鎮格門的容都尉都不管,你我平民有何好管的。”
柳小黎嘟嘟嘴,也往后頭看了一眼:“容叔叔為什么也不管?”
柳蔚心中其實知道,并不是不管,只是這一切,應該都在容棱的計劃、掌控之內。
鎮格門人的身手,柳蔚是見過的,那個兇手被她的跗骨之毒侵蝕得只剩半條命,而兇手的同伴就算還能行動,但兩人想逃避鎮格門天羅地網的眼線,卻并不可能。
所以,柳蔚相信他們逃走,必然是容棱有意為之。
方才柳蔚其實也注意到了那兩個人,因此才一杯茶都沒喝完便離開。
她怕打亂容棱的計劃。
不過,自己都跟容棱僵的不可開交了,為何竟然還要幫那人掩護?
一想到這里,柳蔚便是一肚子火,她索性架起輕功,凌空一躍,身姿,轉瞬便不見蹤影。
容棱動作也快,看柳蔚一動,也跟著動,嚴絲合縫的直追,始終讓柳蔚停留在他的視線內,沒錯開一分。
時間緩緩的過去,從下午,到傍晚,眼看著太陽都要落山了,柳小黎實在沒力氣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癱軟著身子直嚷嚷:“不走了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
柳蔚停下來看著兒子。
后面,容棱也停下來,站在兩人十步之外。
柳蔚瞥了眼容棱,不高興抓起兒子:“走。”
柳小黎死也不干:“不走!就不走!”小黎說著,朝天空招了招手,一直跟著他們的珍珠便落了下來,站到小黎懷里。
小黎抱著小黑鳥,委屈得不得了。...“”,。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