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瑤此一出,現場一片安靜。
正因為柳蔚在場,而諸多不便,正在給自己倒酒的容溯,聞手指一頓,倏地抬起頭來,就對上柳瑤含羞帶怯的嬌容。
他愣了一下。
那邊,樹甄在看了皇后娘娘一眼后,在得到皇后輕然一笑的示意后,便將那花,送到了容溯案幾前。
容溯一動不動,看著那花,又感覺到周圍不同的視線,一時心情不虞。
李君卻非常沒眼力見的將那花拿過來,放在鼻尖嗅了嗅,嘆道:“好香,好香啊。”
李君這一說,周圍便是一頓笑聲。
知道于文逑與柳瑤婚事的人,卻是一陣不解。
因為于文堯要陪著嚴裴,所以并沒坐在于文家的席位上,而是坐在嚴家的席位上,因此于文逑一天下來都是與友人同行。
而此時,于文逑卻只希望自己的兄長就在旁邊,兄長總不會讓他難堪。
這些友人,此時卻一個個看著他的目光宛若看戲,令他渾身不舒服。
一絲惱怒,于文逑抬頭看向對面的柳瑤,卻見柳瑤一雙眼睛,還望著七王爺的方向。
于文逑頓時氣悶,哼了一聲,端起手邊的酒,一飲而盡!
若這不是皇后娘娘主持的詩會,于文逑只怕已經揮袖離開了,他就是不懂,為什么柳瑤都快與他成親了,還會在這種場合,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是不給他面子,還是不給他們于文家面子,還是柳家這是不想結親了?
嚴裴也是知道于文逑和柳瑤的親事的,他此刻也是愣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于文堯:“你那弟弟,是不是被人退婚了?”
于文堯面也不好,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兀自氣惱的于文逑,又看看對面的柳家人,眼神寒了下來:“這位柳家二小姐既然看不上我們于文家的人,那強扭的瓜,看來也是不甜了。”
嚴裴聽出了于文堯話里的意思,眼底略出一絲笑意,心說,這下有好戲看了。
實際上,此刻也真是有好戲看了。
不說別人,就是于文倩,都差點快跳起來了。
于文倩是于文太師的親妹妹,但是命不好,遠嫁之后,沒兩年卻守寡了。
于文倩這便回到了于文家,明明曾經也是于文家的小姐,可現在成了姑小姐,卻有了寄人籬下的味道。
或許就是因為再回于文家,總有矮人一頭的感覺,于文倩便對幾個侄子侄女,都特別好,就盼著他們不要厭棄自己,不要趕她走。
所以,不提于文倩性格討喜不討喜,但這個姑姑于文倩卻當得盡職盡責,比于文夫人這個娘親,對孩子還要寵愛。
可這會兒,這個柳家二小姐做的事,卻讓于文倩有種快燃燒起來的感覺,偷了他們家馨兒的詩作,轉頭又毀了他們家逑兒的顏面。
于文倩先前還想,柳瑤就算偷了馨兒的詩,后來送花也會全逑兒的面子,雖然這種行為她一樣不喜,但是也總是他們于文家占面子,就不打算計較。
但現在,柳瑤竟然晾著逑兒把花給了七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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