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離開了,柳蔚才說:“這不是普通鳥糞,不過,不能讓他知道。”
容棱看著她:“嗯?”
柳蔚問丫鬟要了一張帕子,包住地上一顆鳥糞,拿起來說道:“這是蝙蝠的糞便,堂堂相府五少爺房中,怎可能有蝙蝠行走的痕跡?況且,還這么大,顯然那蝙蝠的個頭也不同尋常。”
容棱沉默下來。
柳蔚問道:“越國候府的尸體,何時能拿到?”
她是越來越好奇了,那兇手,究竟有什么秘密?
容棱斂眸,說道:“侯爺不肯。”
柳蔚其實也猜到了。
畢竟開棺驗尸如此離經叛道有違倫常之事,一般家長都不愿意。
柳域去了凈房回來,見地上的鳥糞已經沒了,估計被下人掃走了,面這才好些,他看了容棱一眼,對柳蔚拱了拱手:“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柳蔚眼睛一亮,起身:“自然。”
兩人走到門口,柳域從袖中掏出三張銀票,遞給他道:“舍弟的事,就勞煩先生了。”
柳蔚看了眼上面的數,義正辭的道:“大人這是看不起在下了。”
“不是不是,是家父與先生頗為投緣,先生頭一次來京,家父無暇招待,這才命在下特地奉上幾分薄銀,一點心意,權當為先生接風。”
柳蔚很是猶豫:“若是都尉大人知道了,只怕會不高興。”
一聽有苗頭,柳域忙道:“都尉大人多謀善斷,聰慧絕倫,想必他自有主張,不會想歪了去。”
“大人這是為難在下。”
“還請先生賞臉。”
最后,柳蔚還是勉為其難的嘆了口氣:“即是如此,那便勞煩大人,替在下謝過丞相大人。”
柳域笑著:“那舍弟的事……”
“大人放心。”柳蔚很上道,說道:“只要越國候府尸體一到,在下必定以最快速度偵破此案,尋回令弟。”
“越國候府的尸體?”柳域想到昨日他還與京兆尹打趣,說那容棱竟然動越國候府小公子遺骸的主意,只怕是不想活了,卻不想,今日倒是將他給困住了。
“一定要尸體?”
柳蔚理所當然的道:“越國候小公子的尸骨是日子最近的,驗尸過后,有很大的可能找到兇手蹤跡,若是越國候不肯,那便只好等下次有孩童失蹤,或是下具尸體出現。只是時間上便不能作準,就怕下具尸體會是……”
柳域當然知道她想說什么,就怕……下具尸體是他弟弟柳豐。
柳域神不好:“此事,還要與家父商討一番。”
柳蔚點頭:“若是柳府能幫上忙,自是最好,畢竟咱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柳域不再說什么,回廳里又跟容棱告別一番,便匆匆離去。
等他走了,柳蔚取下竹笠,摸著三張銀票,笑的眼睛都彎成縫了。
“這么開心?”容棱啄了口茶,瞥她一眼。
柳蔚將銀票疊好,小心的放進懷里:“你也該開心,有丞相府替你去找越國候府,人情也好,麻煩也好,都不要你擔了。”
容棱笑了一聲:“多謝你?”
“謝就不用了,權當償了你今日來救我一遭的恩情。”
說到這個,她又想起:“不過為了我,得罪你的紅顏知己,是不是不太好?你要不要跟那位郡主道個歉,否則今日之后,只怕她要氣你一頓。”
“月海是惠王叔的遺孤,我與她,不過兄妹之情。”
柳蔚扯扯嘴角:“兄妹之情?她怕不是這么的認為的,她對著七王爺,可是冷冷語,漠不關心,對你,一口一個棱哥哥,喊得可真甜。”
“再叫一次。”
“什么?”
“棱哥哥。”他瞧著她:“我想聽你這么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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