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扔掉手里面的爛肉,朝著我的方向大踏步的走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嗖——!”
一柄閃著金光的長刀瞬間飛過我的耳邊。
雨柯的父親被長刀插中眼睛,連帶著人,被這刀一把給釘在旁邊的墻上了!
我身后,一直無法走出去的小區大門欄桿,應聲倒下。
“咣當當——”
我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
一個身上穿著件白色法袍,臉上則是畫著仙鶴大花臉的人走了進來。
從身形上來看。
她應該是安然。
安然的身后,跟著的是陳法山。
也是我的大爺爺。
“啊——!”
雨柯的父親發出一聲尖叫。
他一把將那長刀給拔了出來,朝著我們的方扔過。
同時,他的臉上已經一片血紅,看不出來半點人樣了。
寒意從我的腳底板網上不斷地翻涌。
我在見到大爺爺的一瞬間,腎上腺素停止分泌。
跳樓的疼痛、恐怖、勞累等等,多重情感全都涌上我的心頭。
我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之前,我的余光注意到安然直接沖到了雨柯父親面前。
將他的一根胳膊卸掉了。
安然那一身白衣,竟然沒有被惡鬼的血液沾染半分!
等我再度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我聞著鼻尖的消毒水,看了看旁邊正在做記錄的醫生。
“醒來了啊?”
“挺好,你就睡了一天。”
“等會輸個液就能出去了。”
“家屬,家屬進來吧!”
我朝著門口看過去。
陳法山走了進來,我沒看到安然。
直到輸完液后,我都沒有聽見陳法山說的話。
等我辦理完出院后。
他打了個車。
“走,我帶你去看看,你之前去的那個小區到底是怎么回事。”
車走了半個小時。
停到了一處亂葬崗旁邊。
和我第一次來這里不同。
這次來,周圍什么都沒有了,空空如也。
原來……我被鬼遮眼,是從見到雨柯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嗎?
亂葬崗靠近雨柯他們家的部位,被人給特意分出來了一片區域。
在這個區域里面。
我能看見各種各樣的人,前來祭奠自己的親朋好友。
不僅如此,我還能看的到這群人留下來的照片。
有男有女。
也有我看到的那六七歲小孩。
除此之外。
雨柯的照片也位列其中。
我早就知道雨柯可能不是人。
但現在我仍然不敢接受這個真相。
“這場縱火案的兇手,你知道是誰嗎?”
我皺著眉頭,沒說話。
“是雨柯的父親。”
我閉上眼睛。
答案我其實已經知道了,只不過自己一直不想相信罷了。
我不明白。
這樣的事情為什么一件兩件,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似乎我的眼神已經說明了我的答案。
陳法山淡淡的說。
“這不是你的問題,而是你爺爺的問題。”
“要怪,就怪你爺爺當年太過于心慈手軟了!”
“他當年所留下來的那些業障,全都被你給繼承了過去。”
“諸多業障最終將會與你糾纏不清。”
“冤親債主之流,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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