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頭看向我。
“我就是。”
我連忙彎腰,一臉尊敬。
“我爺爺在世的時候,說只要出事,來找您肯定就能解決!”
陳法山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是……林火旺?”
他竟然看出來我了!
我連忙點頭。
陳法山的表情不是很好。
但按理來說,我爺爺既然那么相信他,就說明二人的關系不錯。
為什么他聽說我是林火旺后,表情這么不自然?
“你先休息,有什么話明天再來問我。”
他像是逃避我一樣,扭頭就走。
我不知道安然送去了哪里,陳法山也一直沒說讓我走。
住了大概兩天,我實在憋不住了。
剛吃過晚飯,我敲了敲陳法山的房門。
“祖師兄……”
我想著,他既然不愿和我拉近距離。
那爺爺的師傅算祖師爺,爺爺的師兄,應該叫祖師兄不過分吧?
未曾想,陳法山竟然從里面走出來。
“我比你爺爺年長三歲,你叫我大爺爺就行。”
我點點頭,還沒問呢。
他就先開口。
“你想知道,你爺爺到底是怎么了,對吧?”
陳法山示意我進屋坐。
他給我倒了一杯清茶后,也坐了下來。
“閭山法脈,自古以來就是只殺不渡的,你知道吧?”
我‘恩’了一聲。
“和那增損二將一樣,殺邪是基礎,是骨子里面生來就要做的事情。”
“可你爺爺活了一輩子,一只精怪都沒有殺過。”
“他鎮壓了無數的精怪。”
這對于精怪邪物來說,我爺爺屬于是救世主之類的存在。
但是對于爺爺所信奉的神明來說。
他這一生,同樣也是背叛神明的一生。
“你爺爺抓住那些精怪,鎮壓那些精怪,給他們再來一回的機會。”
“可當你爺爺年老后,神明不再庇佑他。”
“那些被你爺爺放過一馬的精怪,反而群起而攻之,將你爺爺吃的骨頭都不剩。”
陳法山說的很籠統。
但是我能想象得到。
當時現場肯定比他說的,更加恐怖、血腥和殘忍。
“你爺爺的魂魄尚未輪回,至今仍在被那些精怪邪物所擾。”
“自打他死,或者說,自打神明不再庇佑他。”
“你爺爺便已經是無時無刻不在受苦了。”
我聽不下去了。
“那有什么辦法,能夠拯救我爺爺呢?”
陳法山看著我。
“唯一的辦法,就是由你,這個身上流淌著和你爺爺一樣血脈的人,將那些被你爺爺所鎮壓放過的精怪,重新一一斬殺!”
我聽了以后,人都懵了。
我爺爺這么多年,鎮壓的精怪數不勝數。
且不說我能不能找到,就算是找到了,以我的能力,怎么將他們徹底鏟除啊!
我下意識的拒絕了。
“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陳法山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你命里帶著的東西,你拒絕不了。”
話音剛落,我就感受到身體上恍若被纏繞了一圈鎖鏈。
我討厭被束縛的感覺。
和陳法山又說了兩句后,我和他告別,回了后院。
次日一早,我收拾好行李就離開了。
安然在陳法山手里,我相信她死不了。
而我則踏上了去找女網友的路。
我不愿意相信陳法山所說的話。
我想要和這一切陰邪徹底劃分界限,我想結束這一切。
但卻不想噩夢纏身,命數已定。
這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么簡單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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