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銘真夠貼心的。
“你才聽不懂……”余北清了清一聲,“嚴肅點兒,小心法官把你趕出去。”
顧亦銘媽媽還在旁邊呢。
就不能收斂一點?
顧亦銘低頭在手機上給人發信息,余北手機震動了一下。
顧亦銘:[豬頭]
余北正好想找他算賬。
余北:你跟記者說,以后聽我的安排,都是真的么?
顧亦銘:當然是假的。
余北:你說話不算話?
顧亦銘:那是對外人的客套話。
余北:我也是外人。
顧亦銘:胡說,你是內人。
余北:今天我通知你,這個家必須有我的一席之地,我應該有話語權。
顧亦銘:議案不通過。
余北:憑啥不通過?
顧亦銘:被一家之主一票否決。
余北:我謀朝篡位。
顧亦銘:你當不了,就你這一天天想一出是一出的德性,必須有我好好管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余北氣都不順了。
余北:離婚吧,你爸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顧亦銘:就我有家長?你爸媽不同意我們離婚。
余北把手機揣兜里。
已經不想理他了。
誰要?
顧亦銘喜歡紅色的麻袋。
顧亦銘:那好吧,我可以給你一點權力。
余北:真的?
顧亦銘:以后你決定用哪個姿勢。
余北:滾滾滾滾滾。
跟顧亦銘吵了一架。
法院錘了一錘子。
余北才抬起頭問:“什么情況?”
“休庭十分鐘。”
“那什么情勢了呢?”
“不太樂觀……”
顧亦銘說完,和己方律師激烈地討論起來。
余北沒去打岔。
看樣子,連顧亦銘都沒把握啊。
虧他還有心思逗我玩。
余北都快愁死了。
十分鐘一晃眼就過去了。
已經進行到法庭辯論,雙方的辯護律師唇槍舌戰的僵持不下,林耀東似乎也勝券在握了,瞇著眼坐等最后的判決。
顧亦銘舉起了手打斷了辯論,在法官的允許下,他把一個文件夾呈上去,并且開始發表論。
余北不知道他在說啥,但氣質沉穩,跟一個救世英雄似的,從容不迫,每說一句話,對方的辯護律師就慌亂一分。
林耀東坐不住了:“judge,heisjustaspectator.hehasnorighttospeakanddisturbthecourt!(法官,他只是一個觀眾,無權發表論,擾亂法庭!)
法官點點頭說:“thedocuotbeprovedtobeferies.now,thedefendanttement.(這些文件無法證實是偽造。現在,被告人作最后的陳述。)”
顧亦銘坐下來,眉頭緊鎖。
“林耀東偽造的文件都是用公司的公章蓋的,除非有監控視頻,不然證明不了造假。”顧亦銘嘆了一口氣說,“可能要敗訴了。”
蔣書虞抓住顧亦銘的手。
她肯定是最揪心的,眼眶都紅了。
“我們兩家三代的家族情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年林家后繼無人,林耀東差點病死,還是你爺爺親自回國請動退休老教授救他一命,沒想到救了一條蛇。”
“沒事兒,這次敗訴了,我們再搜集證據上訴。”顧亦銘安慰她說,“爸也不會有事,咱們家垮不了。”
“唉……我們是有些根基在,但我們畢竟是華人,這些年能在洛杉磯立足不容易。這些美國人其實想著法子怎么落井下石呢,我怕……”
顧亦銘握了握她的手。
左手又牽著余北。
余北心里很難受。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都是顧亦銘在負重前行。
法官很快就要蓋棺定論了。
林耀東甚至激動地站起來,準備迎接法官的判決。
但是原告席后排沖出來一個人,闖到法庭中央。
“我……我能作證,原告這些文件,都是偽造的……”
余北和顧亦銘都不可置信,法庭中央站著的是林貝兒。
“貝兒!你在干什么?!滾回來!”林耀東沖他吼,“禁止干擾庭審!”
林貝兒扭頭看了林耀東一眼,眼淚滴下來,又飛快擦掉。
他的身子都在發抖。
“法官,我是證人,原告上呈的文件,都是林耀東趁職位之便,在公司偽造的!”
“林貝兒!你想做什么?!立刻馬上給我滾回來!”
林耀東急了,大吼大叫。
“quite!(安靜!)”
法官不悅,旁邊倒是有人給他翻譯了一下才沒把林貝兒驅逐。
“whatevidencedoyouhave?(你有什么證據?)”
林貝兒拿出一支錄音筆。
“thisisionwithhim.(這是我和他的對話。)”
法官當庭播放錄音筆。
林貝兒和林耀東的對話中,透露了林耀東偽造文件,陷害顧鴻笙的信息。
“林貝兒!你這個蠢貨!逆子!”
林耀東急得想沖出來,被警察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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