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把手機掛了。
不能再聽下去。
再聽下去會辣出中耳炎。
這兩個臟東西。
比顧亦銘開車還猛。
余北都能想象他倆量長度比大小的畫面。
恨不得扯出來量。
唉……
真是世事無常。
大學宿舍那會兒。
秦風最常和夏一帆爭論的長短是妹子的頭發,大小是妹子的眼睛,光滑是妹子的皮膚。
如今……
長短還是那個長短,大小也還是那個大小。
男人,果然是專情的動物。
喜歡的標準一直沒變。
物是人非啊。
接下來的日子,余北都在公司度過的。
想都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沉迷于工作。
而不是顧亦銘的美色。
每天還是會跟顧亦銘報告工作進度。
顧亦銘都是秒回。
雖然顧亦銘抱怨過余北回信息是輪回。
“你每天捧著手機沒放下過么?”
余北在深夜十二點忍不住問他。
“沒有啊。”顧亦銘又是秒接的電話,“我把你設置為特別關注了,聲音振動提示,萬一你有事找我,我沒回信息,怕你著急。”
“沒那么夸張,我能有什么事兒……”
顧亦銘現在不適合操勞。
“寶兒,你想沒想老公啊?”
嘶——
顧亦銘這個語氣。
又黏又騷。
余北受不了。
一下就直了。
頭發直了。
“顧亦銘你別這樣……”
“你回答我啊,有沒有想老公?”
顧亦銘還是黏黏糊糊說。
“老龔是誰?我想他干嘛?”
顧亦銘很夸張地失落:“這么說不想咯?唉……虧我天天想你,想得不要不要的。”
余北問他:“想得不要不要的,是多想?”
“就抓心撓肝地想。”顧亦銘委屈巴巴地說,“我都從來沒有離開過你這么久。”
“放屁,你去北疆拍戲的那次去了三個月。”
余北無情地拆穿他。
“呃……有么?”顧亦銘裝暈,“那時候還沒確定關系,也沒搞那么曖昧嘛。”
“你說什么都有道理。”
余北不跟顧亦銘爭。
他是病人。
需要愛。
不過余北還是有點懷疑顧亦銘是不是車禍撞壞了腦袋。
被豬八戒奪舍了。
不然怎么跟個情圣一樣,現在甜蜜語一套一套的?
還跟個撒嬌精一樣。
把我的活兒給搶了。
想忽悠我,讓我對他死心塌地?門都沒有,窗也沒有。
下水道都沒有。
顧亦銘顯然是不太甘心。
“回答得一點都不真誠,難道你不想見我么?”
“想……”
余北敷衍地回答了。
“寶兒,想你就大點聲。”顧亦銘慫恿余北說,“你不能敷衍我,你敷衍我,你的愛情也會敷衍你。”
什么破理論……
余北想把顧亦銘從電話里抓過來打一頓。
其實想還是想的。
顧亦銘畢竟是我朝思暮想的男神。
哪怕是結婚了,顧亦銘也從來沒有失去過吸引我的魅力。
但是我嘴硬。
不管是現在甜蜜語。
還是之前一段時間的糾結。
我都有點逃避直面顧亦銘。
嘻嘻哈哈是我的保護色。
“想想想,特別想,想死我了可。”
這次總不敷衍了吧?
“想我什么呢?”顧亦銘開心地問。
還有這種問題?
太難了。
余北試探地說:“小顧總?”
“果然是我家幺兒。”顧亦銘夸他,“一點都不含蓄。”
余北厚著臉皮說:“我這個人沒啥特色,就人特色。”
顧亦銘興奮起來:“巧了,我這人沒啥特長,就人特長。”
顧亦銘這么一說。
我倆謎之般配。
余北發現了一點兒不對勁。
“顧亦銘,你病房沒人嗎?一天到晚騷話連篇的。”
“沒,沒有啊。”
余北更加懷疑了:“顧鈞儒呢?汪嘉瑞呢?他倆不是輪流看著你嗎?還有醫生也不在?你讓他們誰接電話!”
“他們倆……有事去了。”顧亦銘難得吞吞吐吐。
余北微笑著掛斷電話。
一個死亡視頻通訊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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