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你這頂多算角色扮演。”
顧亦銘無動于衷。
他以為我是打嘴炮的么?
呵呵。
總有一天,他會知道錯的。
錯得很離譜。
顧亦銘吃著吃著,忽然問:“幺兒,你這是被林貝兒弄得?”
“你咋知道?”
說起這個余北就憤懣。
林貝兒下手可真夠狠的。
最毒婦人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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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時候聽了個隱隱約約的,我猜是他們家人做的,沒跑了。”
“就是他。”余北氣呼呼,“石頭砸進雞窩里,一屋子壞蛋,他們家就是欠收拾!”
“幺兒說得對,必須收拾。”
余北也就壯壯聲勢。
沒想到顧亦銘超級配合地應和。
搞得我有點下不來臺。
“咋收拾啊?”余北心虛地說,“你還是先走出重癥病房再說吧,”
顧亦銘沉默了片刻,悠悠地說道:“讓他們死。”
這語氣。
仿佛被黑道大佬附體。
天涼了,讓林家消失吧。
余北注意到連心電圖都配合著高亢起來。
哦不是。
那是心跳異常。
“別別,你冷靜冷靜,別氣嗝屁了。”
余北覺得顧亦銘就像一只河豚。
一生氣就炸毛。
渾身是刺兒。
特喜歡扎人。
“嗯嗯,我不氣……”
顧亦銘聊著聊著,眼皮一合就瞇過去了。
說睡就睡。
余北話都含嘴里了,沒能說出去。
“又睡著了?”顧鈞儒湊過腦袋來問。
“好像是……”
余北檢查了一下心跳脈搏呼吸啥的。
雖然比以前虛弱,但還屬正常。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腦袋一歪,沒后續了。
“他現在傷勢重,能吃東西就不錯了。”
汪嘉瑞在一旁安靜了很久,這才說上一句話。
“是啊。”顧鈞儒看著顧亦銘哀嘆了一聲,“他平時要是和現在一樣,能文靜乖巧一點就好了。”
余北問:“為啥?”
“不成天懟天懟地的,還像個弟弟,我興許會愛他。”
“……”
余北覺得貌似哪里不對勁。
別貌似了,這里頭肯定有故事!
對不起……
但是我覺得顧亦銘和顧鈞儒的cp還蠻帶感的。
想想就賊拉刺激。
站一秒鐘的邪教。
收。
“大哥,顧爸爸怎么樣了?為什么會被逮捕啊?”
顧鈞儒欲又止。
“你就別打聽了,我會解決的。”
雖然顧鈞儒說得信誓旦旦。
但余北并不是很能置信。
因為顧鈞儒本質上和我差不多,都是混吃等死的主兒。
唯一的不同是:
顧鈞儒混得衣食無憂,快快樂樂。
我混得膽戰心驚,還時不時要受一下道德的譴責。
“你跟我說說嘛,興許我能幫上忙呢,這是咱家的事兒,我得知道。”
顧鈞儒才開口說:“林耀東,就是林貝兒的爸爸,搜羅了一堆證據證詞檢舉爸爸,罪名是金融詐騙,所以被警察抓了,名下公司被封清查,財產也被凍結了。”
好吧我幫不上。
他們豪門恩怨,比咱們小老百姓撕逼復雜。
余北牽扯不清。
但我的一片心意,應該感受到了吧?
“我聽顧亦銘說,林耀東是爸爸的老朋友,鐵子呢?”
聽說以前還特么是鄰居呢。
做鄰居嗎?
一不留神給你送監獄那種。
“是的,我們兩家的淵源是很長的。”顧鈞儒慢條斯理說,“應該說是爺爺那輩就是至交,他爺爺是咱們爺爺的下屬官,后來棄政從商之后,到了爸爸這一輩關系也走得近,以前我們還住隔壁呢……”
“好好,我明白了。”
顧鈞儒說話又不著急。
余北怕聽完之后,顧亦銘都痊愈能下床跑了。
說不定咱倆兒子都有了。
“那現在咋辦啊?”
辛虧顧家人雖然看起來是個傳統的家庭。
但沒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不然余北都懷疑自己風水不好。
以前那些克夫家的女人可慘可慘了。
“法院那邊倒不用著急,爸爸的律師團隊已經在做準備開庭辯護了,現在需要想辦法把爸爸從監獄里救出來。”
“這能有什么辦法呢?”
這又不是鬧著玩的。
難不成去劫囚?
“花錢保釋呀。”顧鈞儒輕松地說。
“……”余北瞪大眼睛,“就這么簡單?這在美國不犯法?!”
“是啊。”
萬惡的資本主義。
有錢,就能在這一片土地上為所欲為。
到處拉野屎都沒人能管。
“不過這是個大金融案件,想要保釋肯定要一大筆錢。”
顧鴻笙的財產被凍結了,肯定是用不上的。
“要多少?我有!”余北拍拍胸脯。
金錢就像海綿體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