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吧……”
余北還沒說啥,大門被打開,顧亦銘走出來。
“幺兒,你干嘛呢?誰的電話?”
余北趕緊把手機給掛了。
現在可不能跟汪嘉瑞扯上什么關系。
以前聯系一下還可以算挑選男朋友。
現在可是婚外情。
搞不好要凈身出戶的。
“沒干啥啊,搞推銷的。”
“你上次說這話給我造出個相親對象來。”顧亦銘這次不相信了,“手機給我。”
“真的……你還能不能有點信任了?”
媽蛋。
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
我做他的天。
他卻成了屎。
余北絕望。
顧亦銘居然還把電話撥過去。
“喂?你誰啊?”
一口捉奸在床的語氣。
然后眉頭就皺成了一個川。
“有什么話不能在家里當面說嗎?打個屁電話。”顧亦銘兇巴巴把電話掛了。
“???”
余北驚訝了。
顧亦銘……居然……這么寬容的嗎?
還是說他想把汪嘉瑞騙過來,殺人滅口?毀尸滅跡?
顧亦銘搭著余北的肩往里走。
“你少跟顧鈞儒聯系。”
余北吊著的心臟歸位了。
顧鈞儒這么快到家了?
不愧是開順風車的。
顧鈞儒也很有默契地沒有把汪嘉瑞在他家的情況給捅出去。
這下我可就有底氣了。
“怎么回事啊顧亦銘?他是你哥哥,你不會覺得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吧?你也太齷齪了!”
“你以前還夸過他帥。”顧亦銘嘀嘀咕咕,“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看看你倆就是不對勁,眉來眼去的,他用得著你送嗎?到家了還打電話?”
“放屁,我這是給你維系一下兄弟感情。”
“你倆指定有問題。”
“你腦殼有問題。”
顧亦銘已經瘋了。
以后他叫顧壇子。
余北被氣得不輕。
顧亦銘這明顯是在借題發揮。
昨晚看到白月光的照片了,覺得我不如人家了唄。
余北特生氣,又不能表現出來。
家里人還在,不像話。
唉……
我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顧亦銘咋還這么幼稚呢?
雙方爸媽倒是相處得很愉快,相談甚歡,尤其是顧鴻笙和余大華,在那相見恨晚。
從風花雪月談到人生哲學,從詩詞歌賦談到時事政治。
余北替余大華捏了一把汗。
為了跟上顧鴻笙的節奏,半個腦汁都攪出來了吧。
余北溜達進房間。
決定找出一些顧亦銘的罪證來。
既然他都留下人女生的照片懷念,那肯定也會留別的東西吧?
翻箱倒柜地找了一會兒。
顧亦銘藏得可真好啊,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柜子里衣服口袋,抽屜里的領帶襪子,余北都找了。
余北準備放棄了。
但是抽屜里的一個盒子,暗示著故事并不簡單。
這是個香奈兒的禮品盒。
顧亦銘是從來不用香奈兒的。
粉紅色的。
明顯就是個女性用品的禮盒嘛。
余北從抽屜里拿出來,輕輕打開。
貌似是有些年份的東西了,布料有點脫毛。
里頭靜靜躺著一個鉆石手串。
余北拿出來比劃了一下,尺寸很小。
那肯定不是顧亦銘的東西。
顧亦銘只能戴腳趾頭上。
那余北了解顧亦銘,他不至于這么變態。
不是女生的東西還能是啥呢?
余北懊惱不已。
我是不是傻?
指不定人顧亦銘都忘了這茬了,我擱這給他找回憶呢?
顧亦銘奢侈品不少,把這盒子偷偷扔了他也不一定能發現。
余北沒扔。
顧亦銘收藏這個東西,一定很珍貴吧。
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幺兒,你……”
顧亦銘忽然出現在身后,余北嚇得一抖,手串啪地一聲。
斷了。
顧亦銘自然而然也就看到了斷裂的手串。
他怔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沒說,從余北手里把手串收拾起來,放回盒子。
余北心在煎熬。
他這什么話都不說,更讓人提心吊膽。
顧亦銘就是這樣,越不開心越悶。
余北已經想象到被顧亦銘趕出家門,絕交的場景了。
“我不是故意的……”
還能挽回一下嗎?
“嗯。”顧亦銘聲音低低地說,“沒事兒,反正也沒人戴了。”
這懷念的語氣。
要是以前聽到這話,余北當場能氣得腦溢血。
但現在不行,顧亦銘估計正在氣頭上呢,我不能火上澆油。
“這是你的?”余北心虛地問。
“本來是送人的……”
顧亦銘眼眸里,盛滿了抹不開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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