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劇組的工作人員。
兩人對視了一眼。
媽耶,好帥。
大叔三十幾的樣子,絡腮胡刮得只見青色,年輕時尚的背頭,西裝革履的社會頂梁柱的模樣。
為什么是大叔呢?
長得帥的才叫大叔,長得不好看的叫師傅。
光看衣著這股子精英氣質……
居然有點像顧亦銘。
不知道是顧亦銘穿得老氣。
還是大叔也是個時代的弄潮兒。
我在劇組怎么沒見過呢?
這大叔是演員吧?沒搭過戲啊,這不得拿影帝的顏值?
大叔嘴里還叼著一根煙,裊裊的香煙順著鏡片往上升。
一分深邃兩分憂郁三分不羈四分成熟五分英俊……
唉……
離開顧亦銘之后。
我發現滿世界都是帥哥哈哈哈!
大叔估計是被盯著窩尿盯得有點尷尬,側了側身。
“有事兒可以幫你嗎?”
搭不搭訕的都無所謂,主要余北想點煙。
“老哥,我能借個火嗎?”
大叔頓了一下,咬著煙問:“老哥?”
“你是咱們一起吃飯的吧?外邊那個劇組,一伙人。”
余北得確定一下。
大叔想想說:“也是。”
“那不就完事兒了,咱們華人在外頭是老鄉幫老鄉,兩眼淚汪汪。”
余北和他勾肩搭背拉關系。
“何況咱是一個劇組的,一起共事,一起成長,一起抽煙,借個火啊?”
大叔撇到一邊,趕緊腰身一縮,縮回去,然后拉鏈拉上。
余北不是故意看的。
但……很壯觀。
僅次于顧亦銘。
“我沒帶打火機。”
大叔可能是真沒帶。
因為他摸了一下口袋,干扁扁的。
“沒事兒,對個嘴就成。”
余北叼著煙湊過去,發現了好玩的事。
“嘿,咱們的煙都一個牌子!緣分啊!”
大叔笑了笑。
“這個牌子的煙雖然抽的時候辣口,但回甘綿長,我一直只抽這個品牌。”
瞧瞧人家的品鑒。
果然是有品位的人啊。
大叔抽煙,我也抽一樣的煙,所以我和大叔一樣有品位。
邏輯滿分。
余北讓煙尾巴和大叔的火星對在一起。
猛吸一口。
“咳咳——”
還是熟悉的辣喉嚨。
余北差點噴出來,咳嗽兩聲。
眼睜睜看著大叔嘴里的煙頭噴落一些煙灰,吹到大叔的臉上。
“對……對不起……我給你擦擦。”
余北用手背去擦大叔臉上的煙灰,大叔抬手攔住他,另一只手揉自己的眼睛。
“你別動。”
余北急了,這要是煙灰里頭帶著火星,給人燒壞了眼睛,那就無地自容了。
“沒……沒事吧?要不要緊,咱去醫院吧,醫藥費我出,對不起老哥……”
“不用……”
大叔用手指沾了點水,然后擦了擦眼睛,眼睛打開時還有點紅,但是看樣子沒什么大問題了。
“真不好意思……”
余北慚愧得想跪下來給他擦皮鞋認錯。
大叔開口問:“你偷的吧?”
余北一驚,慌慌張張說:“你怎么知道?!”
“在美國,未成年人禁止購買煙酒。”
“……”
余北尬笑起來。
猝不及防啊。
沒想到大叔商業互吹也有一手。
“我26了老哥。”
大叔又溫和地笑了笑:“小孩兒。”
“別別別,老哥你那么年輕,比我也就大十多歲。”余北急忙囑咐,“我偷偷抽煙你可千萬別告訴顧亦銘!”
“別告訴顧亦銘?”大叔點點頭說,“好,我不說。你第一次吧?”
余北伸出兩根手指頭,嘚瑟地沖大叔眉毛揚了揚。
“第二次。”
“嗯。”大叔忽然問,“你怕顧亦銘?”
“也不是怕……你也知道他是我老板啊,要是發現他藝人抽煙,會扣我工資的,我跟你說,他就是個周扒皮,動不動就拿扣錢威脅人,資本主義的后代。而且他罵人,可兇可兇了。”
余北狠狠地吐了一肚子怨念。
大叔抽完最后一口,熟練地把煙蒂摁進了水晶沙子里頭。
“他罵你你就罵回去。”
余北愁眉苦臉:“我剛不過他。”
“以后他不會罵你了。”
大叔好像在安慰。
余北點點頭。
也是,分手了還輪得到顧亦銘罵我?
大叔推開門回過頭。
“別學抽煙,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老哥,咱們吃飯去!咱們狠狠吃一頓,把顧亦銘家產給吃光!你可千萬別礙于面子跟他客氣。”
“哈哈,好。”
余北和大叔走出洗手間。
可以說是很友好的會晤了,大叔斯文又優雅,親近又得體。
愛了愛了。
顧亦銘從拐角走出來,直直走到余北面前。
“你倆怎么去那么久?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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