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官府進出挺嚴格的,雖然劇組取得了許可,但還是要一個一個核驗身份,導演帶著人在里面溝通,其他人都排在外頭。
余北排在隊伍的最前面。
在排隊這件事兒上,余北都是積極做第一的,不甘人后,只做人前。
例如打飯。
搶沙雕微博沙發。
此時要是有把瓜子就比較舒服了。
余北只能無聊得摳手玩。
顧鈞儒的蘭博基尼停在不遠的停車場,跟他一起下來的是顧亦銘。
老板來視察工作,懶懶散散的眾人馬上立正稍息,煥發出積極向上的活力。
余北扭頭就和紀薇薇討論起劇本。
一只手搭在余北的肩膀上。
“跟我來。”
“誰啊?”余北頭也沒轉。
“你給我演。”
“……”
余北掉頭,跟在顧亦銘后邊,進去大門了,再通過長長的大廳。
這都好幾天不見了。
顧亦銘也沒點表示。
看看人家汪嘉瑞,情話跟寫作文一樣。
寫不出在網上抄也行呀。
唉……
幾天前吵了那架。
我和顧亦銘漸行漸遠了。
我一點都不難受。
并且發現顧亦銘他哥好像和顧亦銘一樣帥。
還多了一個會做飯的優點。
接下來的八年,我準備換一個人愛了。
“汪嘉瑞是你勾來的?”
顧亦銘沒回頭,聲音聽起來有點嚴肅。
余北看著顧亦銘走路起伏的背影,挺拔高大又威猛。
這么好看的背,不紋個精忠報國可惜了。
“什么叫我勾來的?他自己找來的,關我啥事……”
這事兒余北可不承認。
我根本沒透露一絲信息,甚至還誤打誤撞把汪嘉瑞忽悠去了一趟莫斯科。
“他不是找你的還能找誰?”顧亦銘頓了一下說,“他現在住咱們劇組一個酒店吧?”
“是。”
“你沒攔攔他?讓他滾?”
余北賊憋屈。
“我有什么資格不讓他住啊,那酒店又不是我的,他想住就住,那輪得到我讓他滾啊……”
“你還替他說話?”
顧亦銘停下腳步。
“我是實話實說。”余北嘀咕。
顧亦銘神色復雜地看著余北說:“你要是不理他,他就算待著又有啥意思?肯定會自己知難而退滾蛋的。”
顧亦銘太低估我們做基佬的了。
我們一向是知男而上的。
余北悶著不說話。
顧亦銘的制霸欲太強了。
平時就是讓他作威作福習慣了。
咋什么都只能聽他的呢?
別說我拒絕了汪嘉瑞很多次,就是接受他,也是名正順地交往男朋友。
有問題么?
就是找十個也沒毛病的呀。
我打字快,多幾個網戀咋了?
估計顧亦銘是看出余北在生氣了,稍微平和了一點。
“幺兒,你以后別跟汪嘉瑞說話了。”
余北想罵他。
顧亦銘明顯就是在借機生事,胡攪蠻纏,撒潑打滾。
“顧亦銘,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啊,你別忘了咱們已經分手了,我跟誰說話你管不著。我又不是腳踏兩只船,你憑啥抨擊我……”
“說什么呢?”顧亦銘正兒八經說,“我是你老板,有權力制止你跟有不良記錄人員來往,你是藝人,你的名聲受損就是公司的名譽受損,你跟公司可是簽了合同約束的”
余北噎住了。
嘁。
還老板。
顧亦銘要是說這個。
那我可就沒脾氣了。
媽蛋,顧亦銘在搞壓迫這種事上,拿捏得死死的。
這是他們資本主義遺留下來的毒瘤惡習!
顧亦銘和余北一起走進一個辦事房間。
“錯了沒?”
“沒錯。”
“你500萬片酬沒了。”
“憑啥啊?!”
“違約處理。”
“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別搞我啊,顧總,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念念舊情行不行?一日夫妻百日恩的……”
辦公桌后面抬起一顆禿瓢腦袋來,剛剛他伏在桌子上,余北還以為是盞臺燈。
“咱們來這里干嘛?”
顧亦銘回答:“進場申請,懶得排隊。”
“哦走后門。”
擁有顧亦銘,等于擁有一個掛。
顧亦銘走上前,跟禿瓢官員嘰里呱啦說了一通。
官員點頭之后指著余北問了句話,余北聽懂了兩個關鍵詞“fight(打架)”和“allow(允許)”。
“他說啥呢?”
顧亦銘翻譯說:“他說我們剛剛是不是在吵架,如果這樣的話,是不被允許進入。”
“ohnonono……”
余北搖頭否認,挽住顧亦銘的手。
“wearegood!veryverygood!(我們很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