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香蓮估計是被余北這哭得撕心裂肺給嚇到了。
“你……你干嘛呢?做噩夢了?誰不要你了,瞎說啥呢?”
“顧亦銘。”
余北扁著嘴,更加哇哇大哭。
太他媽委屈了。
比含淚做一還憋屈。
“什么呀?”余香蓮還是沒搞懂,“他就是去上個班,把你嚇成這樣?有沒有點出息啊,就這么離不開男人?”
“他不是去上班。”余北說,“他肯定是偷偷出國了。”
余香蓮拍他腦袋說:“胡說啥呢,他不得工作養你啊?難不成靠你那點工資?剛剛他還說得空就回來呢。”
“他那是忽悠你的!他不會回來了!”
顧亦銘要是還回來,他干嘛偷偷溜走呢?
光明正大地跟我說一聲不好么?
還走得那么急。
弄得好像我抱著他腿尋死覓活一樣。
余香蓮聽出來點不對勁,坐到床邊。
“怎么了?你們倆吵架了?昨天還黏黏糊糊的,掰都掰不開似的。”
余北沒好意思說,他帶回來的是個直男。
是咱們一家子自作多情。
這樣太傷余香蓮和余大華的心了,畢竟他們也花了一段時間的心理建設,才接受這件事兒。
好吧,也就五秒鐘。
“他自己說了,要回美國繼承家業!”余北邊說邊罵。
“那是好事兒啊,多大個家產?”
余香蓮眼睛都亮了。
在余香蓮眼里,我就是圖顧亦銘的家產?!
這只是一部分。
還有圖他帥,個兒高,雞兒大,體貼大方紳士溫柔爺們兒……
這么多好處。
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屬于我。
我能不傷心嗎?
余北更憋悶得慌了:“你就是見錢眼開!”
“說的好像你不是。”余香蓮呵了一聲。
“聽說是挺大個家業……”余北差點被帶歪,大聲說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都舍不得回來了!他們家多大個家業啊?能繼任總統?”
“喲,那這事兒確實不小。”
余香蓮想了想,拿毛巾在余北臉上呼嚕幾下,擦干眼淚。
“不過我覺得亦銘那孩子也不是個沒擔當的,沒準是你想太多了。行了行了,有事兒就去解決,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娘們唧唧的。”
道理我都懂。
猛男有淚不輕彈。
除非忍不住。
我就哭。
我娶了媳婦兒也沒忘了娘。
“被拋棄的又不是你,你還賺了個干兒子呢。”
“余北!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
余香蓮拍了他一下。
“說得也是……那不然怎么辦?帶你去相親?我聽說你二姨夫的表姐家有個兒子,三十了都沒結婚,我琢磨著他直不到哪里去……就是沒亦銘帥,也沒他有錢。”
“余香蓮你讓我靜一靜。”
余北把她趕出去,坐回床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余北窩在家里窩了四天,余香蓮他們走親戚也沒帶他,只說他忙工作沒回家。
顧亦銘幾天也沒來個短信,更別說電話了。
以前顧亦銘再忙,都會抽時間給他發信息的。
只要晚上有時間,就會死乞白賴地跑去余北家睡。
現在好了。
都弄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