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臉不紅心不跳,“反正你都快去美國了,當炮友總成吧?我又沒纏著你要你為我下半生負責,我已經賤得夠夠的了。”
“幺兒,你別這樣。”
余北氣不打一出來,馬上說:“已經這樣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顧亦銘一向深思熟慮,老謀深算。
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想個屁啊?
能搞就搞。
不搞拉倒!
“顧亦銘,你別跟我裝!”
“什么?”顧亦銘疑惑地抬起頭。
余北冷哼一聲說:“誰知道你直不直?小白都說了,恐同即深柜,你要是直男,跟在老子身上蹭硬?能讓我給你打飛機,能喜歡被男的舔……舔那玩意兒?你還直男,看見的男的就直的意思?”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顧亦銘急著說,又解釋不清,“我就是覺得你很好,干凈,所以只想和你這樣,要是現在讓我跟別的男的,我能直接吐出來你信不信?”
我該信么?
“那你喜歡女的?”余北直截了當地問。
顧亦銘搖頭:“我沒有喜歡的女生。”
“你連自己彎不彎都不清楚?”余北憤怒地說,“你們美國不是賊開放嗎?從小熏陶的文化,你能不知道自己性取向?”
難不成他的性取向是我?!
打死也不信。
顧亦銘要是跟我說出這種鬼話。
我能把他雞兒打歪。
“幺兒你別沖動,你讓我好好想想。給我點時間,好么?”
他越這樣,余北越急。
“不好!我都等了八年了,你還想等什么?等我絕精?!”
顧亦銘抓著他的手說:“這樣不好,幺兒,國內沒你想得這么簡單……”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沒傷天害理,又沒殺人放火,我向災區捐款,還扶老奶奶過馬路,我犯了法嗎嗎?想談個戀愛怎么就不允許了?”
顧亦銘搖搖頭,勸解道:“不說別的,要是咱爸媽知道了這件事,他們得多傷心啊?”
“你小看余大華和余香蓮了。”余北撇嘴說,“他們早誤會你是我男朋友了。”
顧亦銘張了張嘴,沒說話,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連我爸媽都把咱們當情侶了,你還覺得自己沒問題?”
“要不這樣,幺兒,你給我一段時間,我把這件事情捋清楚,我現在腦子很亂。”
“亂個屁,你精蟲上腦的時候怎么不亂?”余北頭一扭,執拗地說,“顧亦銘,你今天必須給我答復,要么你做我男朋友,要么咱倆絕交!”
“你怎么能這樣沒心沒肺的,說絕交就絕交?”
顧亦銘很心痛的樣子,抓著腦袋很焦躁。
“我缺的是朋友嗎?你都這么嫌棄gay了,咱還能處下去?”
“不是……”
顧亦銘沉默了許久,剛想回答,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余北氣死了,余香蓮怎么關鍵時候幫倒忙?
“咱媽說要我們趕緊回去,一起看春晚。”
顧亦銘把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收拾收拾。
余北沒動。
“我不走,你回答我,不回答我,我就跟你絕交!”
余北盤著腿抱著手威脅他。
然后被連人帶包一起端起來走了。
“絕交什么啊?”顧亦銘用腳帶上車門,“幼稚,把眼淚水擦擦,等會兒咱爸媽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我又沒哭!”
余北胡亂抹了幾下。
我會為他流眼淚?
仙子流的都是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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