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和顧亦銘也跟著去看看,秦風家是什么樣。
郊區普通居民樓的七樓。
“不見人不見鬼的,確實安靜。”夏一帆說。
才到五樓,余北腿就酸了。
“顧亦銘我不行了……我腰酸。”余北喘著氣說,“這袋子啥啊?得有五十斤吧……”
顧亦銘把他手里的衣服袋子拿過去,不超過五斤。
“平時讓你跟我一起多搞搞鍛煉,現在爬個摟就不行了。”顧亦銘教訓他,“這要是讓你干點兒別的體力活,你能動?”
余北爬得面紅耳赤,腦殼也不想事了,隨口就回答。
“我才不動,我就躺著。”
走在前面的顧亦銘忽然停下,回頭看他,秦風和夏一帆的動作整齊劃一,和顧亦銘一樣回頭。
“看我干嘛?顧亦銘能動不就行了?”
三臉震驚。
這莫名其妙的不約而同。
“嘖……”夏一帆失笑說,“幺兒,你那么單純害羞一小孩兒,沒想到現在玩得這么開,老大都給你灌輸了些什么不干不凈的思想啊……”
“什么玩意兒?我不干體力活行不行?顧亦銘不是體力好嘛,讓他當牛做馬……”
余北突兀地閉上嘴巴。
仔細品了品。
想把自己這張漏風的嘴縫起來。
大嘴巴是會傳染的。
小白這個人有毒吧?
回頭罵罵他。
秦風這個小痞子也在長吁短嘆:“唉……瓜娃兒也長大咯……”
“你租個這么高層還沒電梯干嘛?”余北抱怨他。
“上面風景好啊。”秦風瞎扯。
夏一帆冷不丁地說:“還不是窮的。”
“屁話……老子現在是老板,有錢,自己賺的,不靠家里。”
秦風拿鑰匙開門,普普通通的一室一廳。
居然出乎意料地,還挺整潔。
連鞋子都干干凈凈,擺在鞋柜上。
上學那會兒,秦風可是衣服鞋子扔一堆,襪子都能立起來當板磚用的。
夏一帆那會兒氣炸了,直接給他一摟全扔樓道垃圾桶了。
好嘛,秦風回宿舍又和他干了一仗。
“嗬,居然像個人窩。”
夏一帆很意外,沙發茶幾都收拾過。
“不像人窩能像什么?”
秦風把他的器材放在書桌旁邊。
夏一帆走到書桌旁,這上面居然真是一排書,不過是以前大學的教材,估計很久沒翻過了。
“秦風,你電腦呢?”
秦風給他們一人一杯水。
“什么電腦?沒電腦。”
夏一帆喝了一口水說:“沒電腦你怎么玩游戲?”
“早戒了。”
秦風甕聲甕氣簡略回答,似乎不想提這個事兒。
余北小聲“喔”。
秦風成績差就是因為愛打游戲,曠課沒日沒夜地玩。
夏一帆是最講究的,每天雷打不動十點睡七點起,秦風開著外音跟人在網上對噴,夏一帆一氣之下把他網線拔了,兩人又開始吵。
秦風惱怒嚷嚷:“你睡你的,睡不著把耳朵關起來啊!拔老子網線干嘛?!”
夏一帆揚威脅:“你他媽再大晚上吵老子休息,下次拔的就是你的雞兒!”
總之這兩人在同寢,一直是雞飛狗跳的。
怎么處怎么不對味兒。
旁邊坐著一個地震來了也先淡定把領帶打好再跑的顧亦銘,和地震來了沉迷在看顧亦銘打領帶的余北。
居然過了四年也沒分家。
人間奇跡。
畢業那會兒夏一帆還感慨:“感動中國就應該給我頒發一個最佳父愛如山包容獎。”
話說回來,夏一帆在秦風家檢查了一圈,最后推開臥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