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顧亦銘休息室的大門被我弄壞了!
不行,得找個人修修。
總裁難當啊。
看似表面風風光光,沒想到背地里這么勤儉持家。
余北心痛,下定決心以后少吃點兒。
給顧亦銘省點錢。
林貝兒擠進去,余北稀里糊涂跟著也進去了。
清潔阿姨已經來過了,烘干機里的衣服被熨燙好,整整齊齊放在開放式衣柜里。
床單顯然也換洗了,干凈得一塵不染。
“你的衣服怎么在這里?”
余北就好笑了:“不在衣柜在哪?擱餐桌上?”
林貝兒悶聲悶氣地說:“我是問你的衣服怎么會在亦銘哥的休息室,你和他一起住在這里?”
“沒有沒有,我就昨天沒趕得及回家,留宿了一夜,以前我都沒來過呢。”
“你撒謊。”林貝兒直直地盯著余北,“你第一次來怎么能開休息室的指紋鎖?”
“他那門鎖壞了唄。”余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外頭就是總裁辦公室,小偷進不來的。”
林貝兒僵硬的表情,剛緩和一些,又聽見余北補了一句:
“這休息室這么小,倆大男人怎么住得下哦,我們平時都是住另一個房子,兩百多平呢……”
主要不是余北挑剔,是顧亦銘喜歡寬敞的空間。
可能個子高吧。
林貝兒的臉被烏云罩著,眼睛到處搜尋。
“只有一個枕頭,那你們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的?”
“我不用枕頭。”
我睡覺從來不用枕頭,因為我通常是枕著顧亦銘的胳膊的。
倒也不是非得摟摟抱抱,是大學宿舍那會兒養成的習慣。
宿舍的床鋪多小啊,顧亦銘那個頭一個人睡都嫌擠呢,哪夠放倆枕頭?而且顧亦銘睡覺喜歡四仰八叉,手往旁邊一伸,余北頭都沒地方放。
當然,這個秘密,余北是不會說出來的。
因為這不是猛男該有的睡姿。
他不說,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吧?
“你們在干什么?”
顧亦銘出現在門口。
林貝兒蹬蹬跑到他面前,說:“亦銘哥,我想睡覺倒時差,小北哥就帶我來你的休息室了。我能在你這兒睡一會兒嗎?”
“不能。”顧亦銘整個人都嚴肅了,“滾出去。”
林貝兒被他一呵斥,委屈地撇嘴,掃了一眼余北,自己灰溜溜出去了。
顧亦銘的表情,有點兇殘。
余北聳了聳肩,也想悄悄摸摸開溜。
“余北。”顧亦銘身體攔住他,“你是不是毛病?”
“我怎么了?”
被揪住脖子的貓你們見過吧?
就是余北現在的狀態。
顧亦銘低頭,語氣咄咄逼人:“自家的臥室,睡覺的地方,你就隨隨便便讓外人進來?你不嫌臟?”
“我……?”
余北舌頭一向靈活。
但他不擅長和顧亦銘吵架。
“他不是你發小嘛?”
“你不知道我有潔癖嗎?”
余北一愣,他連顧亦銘身上有幾根毛都清楚,就是沒聽說他有這毛病。
有潔癖能摸我的腳?
“你什么時候有潔癖了?”余北問。
“我一直有!你什么時候見我讓別人碰過我的私人物品?”
好像是沒有……
余北還是不信:“你放屁,你昨天還搓了老子的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