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敏,漫不經心的看了那陸家子弟一眼之后,卻是突然不發一伸手便揍!
此時,正是一眾修士從太阿峰主殿紛紛出來之際。眾人只見陸敏對著那陸家子弟滿場狂揍,那樣子,當真是將那修士揍得連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對著這突如其來的戲劇性的一幕,眾人看的目瞪口呆,待得將那陸家子弟揍得差不多了,陸敏才翩翩然的拍了拍手,不管那被揍成豬頭的陸家子弟,當下便要離開。
那時也在場的同樣不敢置信的秦止真人出聲喚住了他:“陸真人,敢問,你為何要將他揍成這副模樣?”
三月之前,陸敏撇下一殿的修士揚長而去的場景放佛還在昨日,秦止的記性好的很,自不會記錯,看他當日那般維護那陸家子弟,還以為是陸敏偏心呢,可今日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
而后那位陸敏陸真人悠悠的給出了答案:“他十歲時,曾與陸某拉鉤約定二十歲之前要結丹的,否則便任由陸某揍他!”
“今日,是他二十歲生辰!”陸敏悠悠的說完之后,竟是轉身走了。
眾人再一次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二十歲筑基大圓滿期的修士,抽了抽嘴角。似乎也是自那一回之后,才對陸敏生出了這番感慨。
只消沒有擾了正事,只消沒有犯了明文規定的事,陸敏就不會多管。可是,一旦答應過的事做不到,管你答應之時是開玩笑的還是什么,他卻會立刻給你應驗起來。
聽得秦雅說罷,葭葭與顧朗對視了一眼,對這位陸敏陸真人也算是有了一個更新的認識。
那脾氣,確實古怪的很。
還好送走了這蹲大佛,葭葭不由有些后怕的拭了拭額上的汗珠:還好自己沒一時嘴快,否則即便自己的話做不得數,恐怕這位陸敏陸真人也會讓她應驗起來吧!
這日入夜,但見群星低垂,大如明斗。
這般明晃晃的星芒,放佛觸手可及。
美則美矣,只是總讓葭葭有一種那天即將塌下來的感覺。
左右無事,葭葭與顧朗便站在帳外,抬頭看那群星璀璨,偶爾聊上幾句,頗有幾分閑情逸致的味道在里頭。
與他二人一樣這般抬頭看星辰的修士有不少。
一行修士議論紛紛,多數議論的皆是今日星辰漂亮的緊:手可摘星辰。在這平原地區也能應驗,當真是令得眾人有幾分不敢相信。
就在群修抬頭看那群星璀璨之際,駐扎在平原之上的萬千簾帳之中,有一座之內卻不似其余修士那般閑情而闊意,反而是一臉機警之色,驚駭至極。
在一角坐著的一位華衣女修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捏著一把金鑲玉梳梳理著長發,待到最后一絲梳罷,這才抬頭悠悠出聲道:“好看?屁!豈不聞美麗的東西都是帶毒的?群星朝拜是大兇之兆,也只有外面那群什么都不懂的傻蛋笑的出來了!”
一旁一位低頭逗弄著手中烏龜,身著寬寬道袍的修士的摸了摸烏龜殼,抬頭向燕錦兒望去:“我等急也是無用。群星朝拜,難道你以為我們現下還能做得什么么?”
若是有眼色不錯的人在此,會發現這簾帳雖說不大,卻網羅了天下間一干一流的詭道、卜算道的高手。
這等可預知戰事勝敗、禍福的家伙匯聚于一處,絕對不會簡單。
“群星朝拜,萬佛朝宗。世星黯淡,是大兇之兆!“一位外貌看似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修士搖頭嘆了兩聲,”我等自拜入了這等門檻,便被告知群星璀璨是最為華美的天象,卻也是最為危險的天象。對于我等卜算師來說,當真是既盼望一生能見一次群星朝拜,又怕見到這群星朝拜之象。唉!”
“星辰夜落,我等卻束手無策!”他話音方落,便另有一位修士接過了話頭,搖頭嘆息不已,“這,當真是,唉!”
偏偏這一群修士之中有個異類,一位似是方才拜師不久的少年,此時見眾人皆是一副苦思之色,不由的開口問道:“你等為何都是這般模樣?群星朝拜很可怕么?”
“本命星辰這般低垂,分明是一擊必落之象,你覺得這樣都不可怕的話,還有什么是可怕的?”有人反唇相譏那少年。
那少年被這么一嗆,當下便再也說不出話來,轉而換上了同樣一副為難之色。
卻不知這次群星朝拜,所為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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