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文鴻對秦念安,愛得強勢,卻更卑微。
此刻,神情仿佛在說,只要你出口否認,我便信你。
可兩人的關系,注定真情換不來真情,沒有人有受虐的癖好。
秦念安心中究竟有多恨君文鴻,她自己最清楚。
這時,眾人看清了秦念安的容貌,不少婦人認出了她。
秦念安失蹤多年,原來是被陛下給囚禁了。
“秦小姐,怎么會?”傅夫人的目光落在秦念安身上,身體微微顫抖。
她是看著秦念安長大的,若秦家沒出事,秦念安很有可能成為她的兒媳,她如何也不敢想君文鴻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人,不配為一國之君。
“看來在場的還有不少人記得我。”秦念安笑著看向眾人,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安兒,為什么,告訴朕,為什么要背叛我。”君文鴻掙扎過去,準備去抓秦念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將秦念安護在懷中。
眾人看清來人,居然是夏侯易。
“安姐,你沒事吧。”夏侯易這一刻,恨不得殺了君文鴻。
他尋遍天下,沒有找到絲毫關于秦念安的消息,原來是被君文鴻給藏起來了。
“夏侯易,你放開她。”比起夏侯易,君文鴻的動作遲緩了很多。
“老東西,我殺了你。”夏侯易動了殺意,取出弓弩,對準君文鴻。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不勞你動手。”秦念安接過夏侯易手中的弓弩,對準君文鴻的膝蓋,直接射了過去,君文鴻直接單膝跪在地上,“陛下,痛嗎?比起我所經歷的,此刻的苦,不及你給我的萬分之一。”
“安兒,你真的半點也不在意朕?”君文鴻忍著劇痛,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不及秦念安重要。
“在意,真是笑話,陛下怕是忘了未央宮的閣樓,給我下春藥,強要了我,這十多年來,我一直恨不得親手殺你了,將你碎尸萬段。”秦念安雙眸中充滿了恨意。
下方不少人聽著秦念安的話為之唏噓,更為君文鴻的無恥覺得他不配為一國之君。
“可你是真的有孕了。”君文鴻想到秦念安在孕中的模樣,她是真心想讓孩子出生的。
“陛下怕是忘了,剛剛子闊說過,他的父親姓千,不姓君,還是陛下覺得我會生下陛下侮辱我懷的孽種?”秦念安的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你恨我?”君文鴻話落,又覺得不該這么問,轉而道,“你心中可曾有我。”這幾個字,語氣中透著哀求。
“不曾,你從未在我心中存在過一分一秒,你知道我是如何生下子闊的嗎?我現在告訴你。”秦念安站起身,此刻,哪還有之前被下藥的模樣,“你強了我之后半月,我發現自己葵水延遲了,我便用母親留給我唯一的玉佩換了一副紅花。”
“說真的,我真要感激老天,那個時機剛剛好,我落了孩子的三日后,你派人將我囚禁在地宮之中,并命千重看守我,可你忘了,千重也是個男人。”秦念安笑著說出了對君文鴻來說最殘忍的秘密。
可這樣的報復,比起她十六年的囚禁,遠遠不夠。
“他是你和千重的孽種。”君文鴻指著安王,語氣中盡是不敢置信,當初他為了不暴露秦念安的存在,并未動用暗衛,而是請了千家的人相助,特意選了一個最丑的人,“秦念安,你怎么敢。”
“我為什么不敢。”秦念安手中的弓弩對準君文鴻的眉心,“我要為秦家報仇,你害了秦家所有人,還讓秦家背負通敵叛國的罪名,為君不仁,該死,你毒殺發妻,為夫不忠,更該死,君文鴻,隨便說出一條,你都不配為人,你就該下地獄。”
秦念安正要扣動扳機,安王一般奪過,“我的出生,你可曾有過期待。”
“沒有。”秦念安實話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