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侯并不贊成齊王的先下手為強,卻也不好直接反對。
君子珩和云淺歌先后失蹤的背后一雙手控制著這一切,這人會是誰?
是陛下還是睿王,亦或是前朝余孽。
淮安侯無從判斷。
“此時不動,更待何時?難道要等陛下對我們下手后我們再開始反擊嗎?真到了那個時候,齊王府和淮安侯府就等著一同覆滅吧。”郎雨沁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齊王眼底多了一絲厭惡。
“我若不來,王爺和父親打算繼續僵持下去嗎?僵持到最后讓別人直接撿現成的。”郎雨沁見齊王對她的厭惡都藏不住了,心底多了幾分冷意,暗想,早知道云淺歌會失蹤,她就該將當初求的控制天樞的藥多要一份,用在齊王身上。
“小沁,你...”未曾淮安侯說完,郎雨沁直接出打斷,“父親,王爺的贏面比起睿王要大,現在要做的是除掉睿王和奪帝同時進行,正好趁著云淺歌和玄策都不在,錯過了這個時間,可就難了。”
此話一出,齊王和淮安侯同時點了點頭。
在決定的一瞬間,淮安侯好像老了許多。
“父親...”郎雨沁察覺到淮安侯的變化,卻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轉而道,“睿王那邊交給我。”
聽到一半,云淺歌直接轉換陣地。
本想去探一探君文鴻的秘密,卻發現了一個令她十分意外的消息。
“平西王怎么在這里?”云淺歌揉了揉眼睛,自自語道,她記得那是舒貴妃的帳篷。
小聲嘀咕后悄悄跟了上去。
“你來了。”舒貴妃熟絡的聲音讓偷聽的云淺歌詫異不已。
“嗯,我來了。”平西王道。
兩人平靜地對話,像是相識多年的故人。
“長公主在查我們的過去,你那邊都處理好了嗎?”舒貴妃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兩人目光匯集,像是多年未見的夫妻。
云淺歌突然覺得這個秘密有點大。
“放心,我承諾過你的不會變,不出意外,齊王那邊會盡快動手,人手我這本已經安排好,事成后,我帶長公主回西北。”平西王道。
這一刻,云淺歌終于確定,當初喬濤之所以投靠睿王,原來幕后真的是平西王的手筆。
“王爺對長公主還真是情深似海。”舒貴妃平靜的語氣中多出了幾分艷羨。
“娘娘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力,而我想要白頭相守的人,我們各取所需。”平西王的話,打破了舒貴妃的心底深處的一絲絲幻想,又像是在提醒舒貴妃自己的立場。
“王爺可有去看看睿兒,他很像你。”舒貴妃走到平西王跟前,抓住他的衣袖道。
“娘娘慎。”平西王警惕道。
“陛下那邊我會親自動手,睿兒那邊就交給王爺了,今日一見,或許是你我最后一面。”舒貴妃松開平西王的衣袖,又恢復往日的平靜。
“娘娘放心。”
見平西王要離開,云淺歌立即躲進空間。
拍了拍心口,久久不能平靜。
“看舒貴妃的模樣不像是在說笑,難道睿王真的是平西王的兒子?君文鴻寵了睿王多年,這頂綠帽子顏色甚好。”云淺歌打了個冷顫,“太可怕了。”
為了印證剛剛的話,云淺歌偷偷去了睿王的帳篷,取了一根頭發。
正準備離開時,發現云知雅癱在床上,整個人無法動彈。
云淺歌點了一支迷香,悄悄潛入,捂住云知雅的嘴,將解藥放在她鼻子下,云知雅很快清醒過來,看到一身黑衣,帶著狐貍面具的人,張了張嘴,卻無法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