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已經落入長老手中了嗎?長老何須問我。”千刃查到,玄策私下將千月給關了起來,作為條件,他在給天樞提供另一個人。
天樞當然答應,一個奄奄一息的廢物換一個最少能挺過五年的健康人。
傻子才不愿意。
“少主,云淺歌這個人沒有缺點,千月確實在我手中,這點不僅我知道,云淺歌心中也清楚,可她不僅沒有派人來查,更沒有試探,那么你還覺得千月對她來說,重要嗎?”玄策問道。
玄策的話,千刃心中發堵,“那么長老又能肯定,千月對云淺歌一點都不重要嗎?若不重要,長老費心救人又是為何?”
“血脈。”玄策給出了千刃無法再說出其他理由的兩個字。
云淺歌的血脈,千刃是知道的,那種近乎完美的恢復能力,遠遠超出了千家有記載的資料。
這也是他們暫時沒有行動的主要原因。
君文鴻利用秋獵下了一盤棋,他們何嘗不是。
否則又為何要費盡心思,拖住天束一族的腳步。
只是三日前,天束一族的行蹤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
“辛苦長老了。”
“不敢。”
兩人互相寒暄兩句后,玄策率先離開。
千月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陌生人,雙眸無神。
“你醒了?這些年委屈你了。”玄策開口道。
“千家人。”千月肯定道。
“你很聰明,有幾分像你父親。”
比起云淺歌,玄策將月長青的事情用在千月身上,更有把握。
“你認識我父親?”千月語氣平淡,口中說的仿佛是一個陌生人。
那些關于月長青的記憶早已模糊,她唯一記得就是最后一次與父親分別的時候,父親告訴她,不要離開云家,不要離開瑯琊。
但是她沒有做到。
玄策如法炮制,將當初對云淺歌說的話,一一告訴了千月。
千月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聽完后問道,“父親還在嗎?”
玄策搖頭,“不在了。”
“哦。”
“你母親還在,這一次我想帶你回夜郎國...”話還未說完,見千月走神了,雙眸空虛,根本沒將玄策的話聽進去,玄策換了一個話題,繼續道,“你的女兒長大了,如今成了太子妃...”
玄策說了幾句關于云淺歌的,依舊沒提起千月的興趣。
“千月,你好了之后是想回夜郎國還是留在京城。”玄策再一次試探道。
這一次,千月沒有再沉默,“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當然有。”
“虛偽。”千月說了兩個字,雙眸有恢復呆滯的狀態,無論玄策說什么,都喚不醒她的意識。
約莫過了兩刻鐘,玄策放棄了,不過他不惱,吩咐人照顧好千月,起身離開。
玄策離開后,千月那雙呆呆的眸子內泛起一抹冷嘲。
一個故事就想誆騙她,這些年她聽到的謊不夠多嗎?
天樞時時刻刻派人盯著她,為的就是不讓她變成一個傻子,玄策現在救她,不過是為了換取更大的利益。
不過,千月一點都不關心云淺歌。
她現在自身難保,哪有力氣關心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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