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云淺歌的算計步步緊逼，老御王就不敢再有半分怠慢。

當夜，秘密進宮，將治國通鑒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君文鴻。

君文鴻下令，讓他不惜一切，也要從云淺歌手中得到這本書，送走老御王后，君文鴻揉了揉眉心。

“小李子，你說朕當初默認睿王換掉和云淺歌的婚事，是不是錯了？”君文鴻的聲音中從未有過的沉重。

自秦念安失蹤后，他一直在想，若自己再小心一些，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再想到云淺歌和君子珩走到一起，強強聯合，他處處受到壓制，這么一想，心就更郁悶了。

“陛下寬心，總歸是越不過陛下去。”小李子小心伺候君文鴻道。

“是嗎？”君文鴻盯著小李子，秦念安失蹤后，他懷疑過身邊所有人，當然，也包括小李子。

羽林衛查到，當天梅園中出現了陌生人。

小李子與花房的陌生丫鬟接觸過，之所以沒有發落小李子，君文鴻不過是想借助小李子找出藏在宮中的人。

十多天過去了，小李子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君文鴻都忍不住想，小李子是不是無辜的。

“陛下，奴才懂的不多，不過還有齊王嗎？”小李子小心翼翼提議道，陛下一直用齊王來抗衡君子珩，他說出來應該無礙。

以小李子對陛下的了解，知道陛下留著他，已經不再信任他了。

或者說君文鴻從未信任過任何人，對君文鴻來說，所有的人都會在利益，權勢的誘惑下，背叛他。

君文鴻是一個習慣掌控一切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逃離他的掌控。

“小李子你什么時候關心朝政了。”君文鴻的聲音薄涼，聽著危險，

“陛下，奴才伺候在陛下身邊多年，看多了自然也知道些陛下的心意。”小李子謹慎回答道。

“是嗎？朕倒是覺得比起齊王，睿王更合適。”君文鴻觀察一番，見小李子沒有懼怕或退縮的意思，心中的戒備放下不少。

“奴才笨。”

“因為太子妃更想要睿王和云知雅的命，為了自己活著，兩人會針對她。”對君文鴻來說，只要牽制住君子珩，不讓他在朝中掌權，等他哪怕好安王之后，多的是時機除掉君子珩。

云淺歌不同，她的醫術太厲害了，留著終歸是隱患。

若是輕易下令殺了云淺歌，他身為君王，又不能那么做，除非云淺歌犯下的錯不可挽回。

最重要的是君文鴻覬覦云淺歌手中的藥方和她的醫術。

“陛下英明。”小李子道，心中卻覺得君文鴻這手段是不是下作了些。

當然，這話永遠不能宣之于口。

“小李子，你說老御王能奪得治國通鑒嗎？”君文鴻平靜的語氣中充滿了試探。

“奴才不知。”小李子心中打鼓，陛下還是沒有放棄試探他嗎？

想到梅園時，他明明發了宮女和太監有異，卻沒有說出來。

他惜命，不說出來才能保命。

當然，在保命的情況下，給君子珩傳遞一些不是太重要的情報，也是可以的。

“你啊，就是太謹慎。”君文鴻躺下后，示意小李子退下。

心中已對小李子產生懷疑，自然不會留下小李子值夜。

躺下后的君文鴻卻睡不著，腦海中滿是秦念安在地宮時的畫面，這段時間都成了他的夢魔。

從最初將秦念安關在地宮時候她的歇斯底里，到后來的不掙扎，最后甚至對他，對所有的事物選擇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