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云淺歌不知道平南侯府中的插曲,天黑后,夜羽拿來一封信,正是盛浩林派人送來的。
信中只有只一個字——忠。
從這一個字中,君子珩看到了殺伐果斷的魄力。
“下午太子妃和盛夫人說了什么?”君子珩一直想要與盛浩林接觸,但因傅清蓮的緣故,一直沒有動作。
“品茶。”
“只是品茶?”
“太子妃還送了盛夫人二兩雪山銀針。”夜羽記得豆蔻下午好像準備了回禮,是雪山銀針。
“早就聽聞盛夫人喜茶,沒想到是真的。”小七果然是他的福星,昨日連枝點醒了傅清蓮,今日她收復了盛夫人,這不晚膳盛浩林就來信了。
作為當事人的云淺歌對此毫不知情,她正在享受著溫泉浴。
“太子妃似乎很喜歡盛夫人。”豆蔻一邊給云淺歌按摩,一邊道。
“京城中難得遇到這么直接的人,多聊了幾句。”要說喜歡,談不上,和盛夫人聊天,沒有什么約束,輕松自在。
東宮這邊盛浩林已經寫信宣誓效忠,齊王府這邊,看著平西王派人送來的心,讓齊王收復盛浩林。
齊王微蹙眉頭,將信遞給槐榕,“先生覺得該怎么辦?”
“王爺,不如我們從昌平伯入手。”槐榕對京城各大家族以及官員府上小事如數家珍。
平西王這步棋極好,但盛浩林頑固的很,想要說動他,難。
“昌平伯?”齊王微蹙眉頭,“這二者有何聯系。”
昌平伯執掌御林軍,盛浩林執掌城北大營,他從未聽過這兩日有聯系。
“昌平伯夫人左思琴和盛浩林的夫人傅清蓮積怨已久,王爺不如請王妃出手,先和左思琴交好,然后想辦法博得傅清蓮的好感,盛浩林這個人沒有缺點,要說有,也就只有傅清蓮。”槐榕語氣中透著幾分疲倦。
自天樞化暗為明后,得郎雨沁信任,郎雨沁甚至將人引薦給了淮安侯。
天樞三天就奪得了淮安侯的信任,在看他自己,齊王對他沒有表面上的這般信任,更多的是因為他有用。
在這點上,槐榕很蹴鞠。
“為何不直接從傅清蓮入手?”齊王擔心,郎雨沁會將事情給辦砸了。
“傅清蓮身后有傅家,若直接從傅清蓮入手,無論是盛浩林還是傅家,都會讓傅清蓮避著王妃。”槐榕不明白齊王是真不明白其中關竅,還是假不明白。
這段時間每一次來齊王書房,他就覺得特別累。
不僅要為齊王謀劃,還要照顧齊王的情緒。
“多謝先生。”齊王暗想,槐榕還是可用的。
一番交談后,齊王去了郎雨沁的院子,吩咐郎雨沁一定要將事情辦好。
“王爺,左思琴身后可是左鐸,與她接觸,左鐸生疑怎么辦?”郎雨沁記憶中,前世君子珩毒殺的人中就有左鐸。
可見在君子珩看來,左鐸是勁敵。
這段時間,她重新將前世的記憶整理了一遍,唯一的變故依舊是云淺歌。
但她也獲得了更多有用的信息。
她沒有調動狼衛,而是用了自己培養的人查了一遍齊王,她一直覺得云淺歌是故意說齊王有殺她的意思。
根據她自己查到的,父親和齊王商議,將來齊王登基為帝,她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每每想到這里,郎雨沁對齊王就恨上一份,她故意將天樞推薦給淮安侯,就是想借用天樞來掌控淮安侯,為自己將來的皇后之位留下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