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歌看向君子珩,用眼神詢問,這個人情要當場討回來嗎?
君子珩贊同當場討回人情,萬一日后人走了,人情還沒討回來,豈不是虧大了。
“你們有地宮的圖紙嗎?”
“我可以為你們繪制一幅,但不能保證是完整的。”星永不得不承認,這對夫妻太精明了,這就來討要報酬,是怕他們逃走嗎?
現在連武力值都不能勝過對方,心中的落差感很大。
“好。”屋外聽到想動,星永和千煦瞬間戒備起來,君子珩繼續道,“自己人,送你們去一個藏身之地。”
“圖紙我會盡快繪好。”
“好。”
喚屋外的人進來,云淺歌打量著帶著黑色鬼面的陌生人,來人一雙眼睛十分靈動。
沒錯,她從一個男人身上看到了一雙靈動的眼睛。
來人向君子珩行禮,隨后又向云淺歌行禮,卻沒有說一句話。
“將他們安置好。”
來人拱手領命。
君子珩交代幾句后,便同云淺歌一同離開院落,身上染上了淡淡的魚腥味。
“我們回去吧。”她喜歡吃魚,不代表喜歡渾身都充滿魚腥味。
“小七可想要怎么讓他一直欠著你人情了嗎?”君子珩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桃娘子。
“沒想好,不過他還有需要我的地方,暫且就這樣吧。”桃娘子可是她第一個特別的客戶,兩人合作的時間還很長,即便桃娘子所求達成了,日后也需要長期服藥,離不開她。
若換做是病書生,她或許府盡快送一個人情過去。
每當看到云淺歌有計劃坑人,君子珩就忍不住想笑。
“以朝中的情況來看,暫且會達成一個平衡,今天午后,陛下秘密見了君文清,估計是想利用她來牽制平西王,平西王那邊很厭倦這種做法,之后的沖突不會小。”君子珩的聲音中隱約透著擔心。
他從前未將夜郎國納入自己的計劃之中,如今突然跳出一個夜郎國,君子珩心中十分擔心。
尤其是云淺歌除了醫術之外,越來越出眾。
他甚至擔心從前夜郎國設計云淺歌的母親,歷史會在他和云淺歌身上重演,他不得不防。
“你說齊王要等到什么時候才會動手。”夏日已過半,齊王如今在朝中也算是如魚得水。
她所了解的齊王,沒有將他逼到懸崖上,他不會輕易走最后一步。
“秋獵。”
聽到君子珩的話,云淺歌輕笑。
齊王秋獵時不動手,他也不動手,這是底線。
“我陪你。”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永遠站在君子珩這邊,為他謀劃,迎他勝利歸來。
“好。”
云修遠帶著受傷的云知清回到府中,安置好云知清后獨自去了書房。
打開書房的暗格,取出一幅畫,畫中的女子與云淺歌有五分相似,容貌傾城,女子眉宇間透著大家閨秀的溫雅,不似云淺歌的張揚肆意。
“月娘,當年你那么決絕的選擇詐死也要離開我,不是一早就策劃好的嗎?為何到了今時今日,所有人都認為是我的錯,是我負了你。”云修遠嘴角泛起嘲諷的笑意,笑意中透著苦澀。
拿著畫卷,走到燭火邊,點燃后丟入火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