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竊聽器的君子珩表示他的小妻子太神秘了,從展現出來的醫術到現在的竊聽器,完全超出了他理解范圍,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
同時,他還發現自從云淺歌在慎刑司給他喂了什么藥物之后,他身上從前的疤痕幾乎消失了。
當然,這點他只藏在心中。
“等我一下。”
云淺歌躍到房梁上,看準對面屋子上房梁與石頭之間的縫隙,用力將傳聲筒的另一頭丟過去,“力度剛好。”語氣中松了一口氣,她擔心太過用力發出聲響,驚動對面的人。
從房梁上下來,將傳聲筒的另一側遞給君子珩。
“聽聽看。”
“竊聽器?”君子珩看著手中的竹筒,眼底不解。
“就是一個簡易的傳聲筒,小時候玩過,你放在耳邊,聽聽看。”她小時候沒玩過,智能取代了傳統小玩具,不過她從電視上看到人試驗過。
君子珩眸中含疑,見云淺歌指了指耳朵,便將竹筒放在耳邊,聲音從竹筒中傳來,眼神中滿是驚喜。
“聽得到嗎?”
君子珩連連點頭,“嗯,聽得到,很清楚。”
“你慢慢聽。”云淺歌話落,不再出聲,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君子珩,另一杯自己慢慢品嘗。
不得不承認,神仙酒館的酒是真不錯。
比她從前喝過的都好,入口順滑,酒中含香。
君子珩也不打擾獨自飲酒的云淺歌,而是傳信細聽。
云淺歌一邊飲酒,一邊讓黃泉將另一個房間的畫面調入腦海中,如看電影般,細聽另一個房間的對話。
院中恢復安靜,另一個房間內帶著白色鬼面的男子終于開口。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你從西北歸來。”鬼面男子舉杯相邀,“歡迎王爺歸來。”
“若非是你設計,讓清兒出來,我不會再入京城一步,你的目的達到了,但別想我會供你驅使。”平西王絲毫沒有端起酒杯的意思,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排斥。
鬼面男子嘲笑搖頭,“王爺還想自欺欺人到幾時,長公主回京,更多的是她自己的意愿,不是嗎?”
聽到這話,云淺歌心中生疑。
君文清回京不是君子珩的謀劃嗎?這鬼面男怎么說是君文清自己的意思。
莫非這其中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嗎?
想著,云淺歌直接拿起酒壺慢飲,又不好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來。
君子珩似察覺到了云淺歌的異常,“這里的下酒菜看著不錯,嘗嘗看。”
“好。”
兩人都未談對面房間的事情,而是繼續細聽。
平西王沉默了許久,發出一生輕嘆,“你到底想要什么?”
“扶持齊王。”
鬼面男子輕飄飄的語氣卻讓平西王的呼吸都重了幾分,沉默不語。
“陛下對你已有疑心,若睿王登基,他背后有舒家,王爺想要喬家延續,唯有齊王才可以。”鬼面男子繼續道。
平西王搖頭拒絕,“齊王心狠手辣,還未坐上高位便忌憚身邊的人,你讓我扶持齊王,還不如讓我帶著整個喬家自盡來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