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當你是在夸我了。”
“我在密道中足足等了太子妃兩個時辰,不知太子妃打算如何補償我。”夏侯易眉頭一挑,眼中卻無半分淫邪,反而透著欣賞。
“我記得你在信中并未寫明時間。”
這話一出,夏侯易笑了,本覺得這對夫妻昨夜奔波,故意沒寫明時間,哪想到云淺歌下午才來。
“喝一杯?”云淺歌將茶遞過去。
夏侯易小抿一口,心燒得厲害。
當年他為質的時,為讓君文鴻放松對他的戒備,將酒當水來喝,很長一段時間,他身上除了酒味就沒有其它味道了。
有一日。
一個人告訴他,喝酒傷身,并為她倒上一杯茶,教他品茶。
自她失蹤后,他便再也沒有喝過茶。
原來茶不是她斟的,除了苦澀,就什么味道都沒有了。
“難喝,拿壺酒來。”
“我不和醉鬼談事,先喝水。”夏侯易眼中一閃而過的眷戀,云淺歌看得很清楚,重新為他倒上一杯白水。
“太子妃管得這么嚴,就不怕太子移情別戀?”夏侯易打趣道。
“若能移情別戀,這情,我不要也罷。”在喜歡君子珩之前,她先是一個獨立的人。
夏侯易心中震撼,暗想,龍霄國的女兒家都是這般剛烈嗎?
想著,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知今日約我相見,是為何事?”云淺歌主動問道。
“不怕我殺了,或者擒了你,威脅君子珩?”
“你可以試試?”云淺歌輕笑,絲毫不介意。
夏侯易若要殺她和君子珩,昨夜為首的黑衣人手中便不會有那塊夜光玉。
“我認輸。”夏侯易罷了罷手,和聰明人說話,不費腦子,卻也無趣。
“物歸原主。”云淺歌將身側一早就放好的錦盒推到夏侯易面前。
打開錦盒,那塊夜光玉完好的躺在錦盒中,夏侯易手微顫了一下,小心翼翼拿起。
“太子信我...”語氣中有幾分不敢確定。
“若不信,我便不會來了。”
夏侯易將玉佩放入懷中,小心翼翼,如同珍寶。
云淺歌忍不住想,若夏侯易知道昨日玉佩被丟給君子珩,君子珩躲開,掉到地上,不知該是怎樣的表情。
現在說出來不合時宜,等夏侯易離開京城的時候,再告訴他也不遲。
“郎雨沁來信告訴我,安姐就在京城,以安姐的下落換你的性命,你我合作,我只要安姐,如何?”
郎雨沁心中說得頭頭是道,不像是假話。
即便是假話,夏侯易也愿意信上一回。
他不敢和郎雨沁合作,因為若秦念安知曉真相,他見永遠失去秦念安,所以他不賭,也賭不起。
“我無法替她做主,不過若她活著,也愿意跟你走,我不反對。”秦念安是夏侯易的執念。
這讓她想到了鎮南王。
“好。”
“鎮南王此行有什么私人目的嗎?”云淺歌直接問道。
“兩國議和,太子妃覺得我會說?”夏侯易一笑,這問題問他,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你幫我查,我送你一份大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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