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敵人死之前,得先讓敵人瘋。
“她在外面光鮮亮麗,在府中一直被妾室壓著,上有婆母,下有妾室,她心中想必早就生了怨恨,小七是想讓她將心中的怨恨發泄出來。”小七的行事方式總是那么讓他驚喜又意外。
君子珩覺得他越來越壓抑不住自己心底對云淺歌的情意。
又害怕讓云淺歌發現他心底的瘋狂,遠離他。
“果然還是你最懂我。”相較于一臉懵的豆蔻,君子珩的話真和她心意。
風吹樹葉,沙沙響。
“不好,有人來了。”君子珩小聲道。
云淺歌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君子珩竟比黃泉先一步發現,之前他傷了鎮南王,她就覺得驚訝,如今竟比黃泉還要敏銳。
“我們從后面走。”
君子珩攬著云淺歌,直接從后面窗戶翻出去,豆蔻打量了一眼屋內,又替徐靜怡整理了一下床鋪,取下角落的迷香,連一絲灰塵都不留下,隨后離開。
從后窗出來,跳入隔壁的院落,迎上昨日的掃地僧人。
“月色不錯,我們出來逛逛。”云淺歌抬頭看了看天,一朵烏云擋住彎月。
一說謊連上天都不給你。
臉上只留下大些的尷尬。
“明月在心中,說得極是。”僧人雙手合十,向兩人行禮,絲毫沒有拆穿云淺歌的意思。
感覺到身邊的人強忍著笑意,云淺歌用手指戳了一下他腰間,“我說錯了嗎?”
“沒有,小七說得對,月色不錯。”連上天都像是幫著君子珩一般,話剛落下,烏云散開,一輪彎月露了出來。
“看夠了,我們回去休息。”
“好。”他家小七果然是最好的,發脾氣他也好喜歡。
還好云淺歌不知道君子珩心中的想法,估計會直接說一句,你這腦子能當皇帝嗎?
三人前腳離開,后腳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追了過來。
僧人身如殘影,突然出現在擋住男子的去路,男子正是追徐靜怡而來的左晨。
“施主,前面是相國寺的藏經閣,還請施主留步。”
“剛剛可有人來過。”左晨眉宇間絲毫為將一個掃地僧人放在眼中,僧人衣服上還帶著補丁,左晨語氣十分不客氣。
“施主追過來,便是心中存疑,無論貧僧怎么說,施主都不會信,何必多問。”出家人不打妄語,僧人對左晨也沒什么好臉色。
左晨冷哼一聲,“轉告方丈,最好別人我發現有人謀害我妻子,否則我和相國寺沒完。”
“貧僧一定如實轉告。”
左晨再打量了四周一眼,回到徐靜怡居住的廂房中。
屋內,嬤嬤和大丫鬟依舊在房間休息,呼吸平緩,并不像是中了迷藥的樣子,查看一番后,出了房間,重新敲響房門。
另一邊,云淺歌吃著夜羽不知從哪里帶過來的宵夜,剛剛的尷尬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想到左晨還是個高手?”剛剛離開后,云淺歌和君子珩又重新回去了,藏在藏書閣外面的房梁上,看著僧人和左晨的對話,她突然發現,僧人也是不好對付的。
對她倒是還行,難道是銀子給夠了?
“左太傅很重視長子,自幼文武雙全。”君子珩客觀道。
“敗過嗎?”
君子珩沉默了,這個他還真沒關注,左晨入朝為官后,幾乎沒和人交過手,當人離京為官的那些年他并未細細查證。
“這個我知道,左晨未入朝為官時,為人自傲,曾敗于秦家二爺的手中。”豆蔻咽下點心,灌了一口水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