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奕離開摘星樓后,薛楠也隨即去了齊王府。
“薛楠拜見王爺。”薛楠在齊王面前一直以名字自稱,他曾也是國公府的世子,即便如今國公府沒了,齊王又不是他真正的主子,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太低。
“免禮,你這個時候怎么來了。”齊王看了看天色,剛過午時,他正準備和槐榕議事。
自薛楠和舒奕交往過密后,齊王對薛楠的身份也產生了質疑。
槐榕勸他,不要打壓薛楠,只要薛楠將銀錢按時送過來就行。
“王爺,屬下剛剛見了舒奕,他似乎是想借范夫人的孩子大做文章,估計是擔心范夫人腹中是陛下的長孫。”對齊王的疏遠,薛楠并不在意,倒是這個槐榕,真是謀算權力人心的一把好手。
真不知道齊王哪里尋了這么一個人。
這人如此厲害,即便是再淡薄名利也應該聽說過才對。
齊王居然信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你是說睿王想謀害我的孩子。”齊王眸中染上了狠意。
他還想借助孩子脫身,解了禁足。
“王爺,我有一個提議,不知王爺愿不愿意一聽。”
齊王看向槐榕,槐榕輕輕點頭,“說。”
“王爺不妨求助陛下,這是陛下的第一個孫輩,無論男女,陛下都會竭力相扶。”
聽到薛楠的話,齊王緊蹙眉頭。
范柔的孩子還未出生,是男是女未明,他需要的是一個兒子,若是女兒,便沒什么作用。
若求陛下保護孩子,萬一是女兒呢?
怎么辦?
齊王的猶豫,薛楠已經猜到齊王是真動了換孩子的念頭,混淆皇家血脈,若睿王抓住這點,齊王恐怕再無翻身之日。
“王爺放心,范夫人腹中是兒子。”薛楠猶豫再三,直道。
齊王的禁足令一定要解,這樣賢妃才能登上后位。
“薛公子是如何知曉的?”自到齊王身邊后,槐榕就一直對薛楠的身份有質疑,他基本已經肯定,薛楠另有主人,只是一時間無法確定薛楠的主人到底是誰,唯一肯定的就是薛楠的主人并不是睿王。
“太子妃說的。”
“你說什么?”齊王冷冷的看著薛楠,眼神仿佛再說,你果然和太子妃有牽扯。
“王爺忘了,大婚時,太子妃也在,太子妃還說了一句,恭賀王爺得陛下長孫。”這話云淺歌沒說過,但當天發生了那么多事情,齊王又沒刻意注意著云淺歌的一舉一動,自然不知曉。
“當真?”
“王爺若不信,薛楠也沒辦法。”
“你先回去吧,此事我再想想。”
“薛楠告退。”
薛楠轉身,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先生,大夫真的能辨出胎兒的性別嗎?”若范柔腹中是男孩,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若是像太子妃這般神醫,或許可以。”槐榕也不敢確定。
“先生以為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舒家插手,他想換孩子的計謀夭折了,若范柔誕下女兒,他所有的準備豈不是全廢了嗎?
“王爺依舊要做兩手準備,不過殿下不妨同王妃商議一下,若是男孩,便過繼到王妃名下,若有王妃作保,定能成事情。”槐榕暗想,事到如今,唯有讓郎雨沁參與此事,他這邊將事情安排緊密,不留一絲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