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云家已經派人相助云知雅了,表面上看去不是已經站定立場了嗎?
“擔心,可我不能去。”云家一直置身于朝堂之外,若他去了,免不得要擋在云淺歌前面,萬一被云修齊誤會他要拉攏,帶走了小七,他可怎么辦。
所以他再著急、擔心,也只能看著。
云修齊怕是猜到了這點,所以才讓人將信送給他,而非直接送給云淺歌。
“好吧,你說得有道理。”
雖然她不怎么想承認,云修齊見識卓絕,思想深遠,確實不適合貿然去見,免得平添誤會。
“小七,你要好好的。”君子珩一雙深邃的眸子,眸子中的情意似乎再難隱藏。
他沒告訴云淺歌,他去了軍中,可無心政務。
他真的害怕。
可他更害怕的是他去了,才是真正的錯誤。
如今他手中無權,四面皆敵。
看著君子珩那雙深邃含情的眸子,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吸進去,云淺歌下意識避開君子珩的目光。
“我查到了,溫衡還真是你的便宜表妹,不過最好有秦家人再比對一下。”云淺歌轉移話題道。
君子珩何嘗不知她是在轉移話題,卻也不好將人給逼急了。
“如何比對?”
“從醫學的角度來說,人有一串遺傳的編碼,比對這個。”這已經是她給出君子珩又能聽懂的最好解釋了。
“這也是玄策教給你的?”君子珩眼神中寫滿了不相信。
和云淺歌相處得越久,越發現她的醫術跟醫圣選擇沒有半文錢的關系。
她的醫術似乎遠超于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總給他一種很遙遠的感覺。
仿佛,他一個失神,她就會從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
“不是,我是集眾醫學大家所長。”沒辦法,總不能撒謊是她自創的吧。
這話她也說不出口啊。
“小七,你覺得我們要如何安置溫衡。”
“要不找個人把她嫁了。”提及溫衡,云淺歌試探道。
“好。”
君子珩答應倒有些出乎云淺歌的意料之外,聽著他認真的語氣,忍不住問,“你說真的。”
“嫁了省事。”
“別鬧了,溫知府能將人送過來,說明是讓你將人帶回去,認祖歸宗,想必許諾了你好處,我們不是應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嗎?”君子珩手中無人,溫家用溫衡投石問路,想入朝廷,無可厚非。
畢竟溫家在瑯琊八大家族中排名倒數第二。
溫家入朝堂的人不少,可成績卻很一般。
云淺歌的我們兩個字徹底讓君子珩低沉的心高興起來。
“溫家確有此意,溫知府八面玲瓏,算是長袖善舞之輩,若能去京城,于我有益。”
從前他重用的人,如今有少部分洗清了罪名,但君文鴻在的一日,要想回朝堂就很難。
如今他最好的辦法就是重新提拔一群人。
“既然能用,那就按你的意思來,溫衡那邊不用顧慮我,倒是秦家那邊,夜羽去查得怎么樣了。”之前夜羽和連枝去了一趟天坑,來回花了六天,她一直忙著坐診,便沒關注此事。
“毫無頭緒,聽小七的話,那些骸骨不敢貿然埋葬。”
“毒我還在研究,盡快給你結果。”說著,埋怨地看了一眼君子珩,都怪他,若不是每日要呆在一個房間,她早研究清楚了。
那毒的傳染性極強,又不能貿然在驛館中直接研究。
君子珩表示一臉懵,他做錯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