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長恩對君子珩的回答很意外,顯然他沒料到君子珩會舍了秦念安而選擇云淺歌。
長恩緊蹙眉頭,神色痛苦,急忙用內力壓制體內躁動不安的金蛇蠱。
“太子若不同意,我只好去找楚天禾,與他交易。”
君子珩不屑一笑,“威脅我,長恩道人,你該知道,我從不受人威脅。”桃花眼中的情緒變得十分危險。
“太子這是動怒了,只可惜你殺不了我,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即便是現在,我想殺你,也是輕而易舉。”
不過幾句話的時間,長恩神色恢復如常。
連君子珩都覺得詫異。
見君子珩不語,長恩又繼續道,“太子不妨去和太子妃說說,看她愿不愿見我,或許,太子妃愿意呢?”
“不必了,請。”君子珩直接下了逐客令。
聽著兩人的對話,云淺歌拿開擋在臉上的書,走到窗邊,打開窗戶,“殿下,讓他進來。”
此次北行,最主要的目的是賑災,自然以災民為重,長恩傲氣有他的本錢,現在犯不著才出發就得罪長恩,況且長恩既敢來找她,自然也準備好了交易的東西。
反正她不會虧。
“請。”云淺歌都答應了,君子珩只好無奈放行。
長恩直接來到二樓,豆蔻將人請了進來,云淺歌示意其他人退下,只留下豆蔻和君子珩。
“才幾日不見,道人似乎老了好多。”云淺歌一開口,直接往長恩心口上捅刀子。
長恩也不怒,“之前對太子妃多有得罪,長恩受教了。”
金蛇蠱進入他體內后,十分活潑,他雖不擅蠱,但自君文鴻中蠱后,他也特意了解過,他體內的金蛇蠱完全違背了常理,唯一的可能就是云淺歌在引蠱的時候動了手腳。
“道人現在是學乖了?不知道人前來有何事。”
面對云淺歌的明知故問,長恩依舊不怒,平靜以對。
一旁的君子珩都忍不住高看一眼。
“我用巫術換太子妃為我解蠱,如何?”長恩很清楚,若只是以解錦瑟體內的巫術作為交易的籌碼,云淺歌定然是不會同意的。
除非他能給出云淺歌足夠心動的籌碼。
他有的,且云淺歌又感興趣的,便就只有巫術了。
“比起巫術,我更想學巫術的破解之法。”自知曉錦瑟中了巫術以來,他細細研究過巫術,發現用科學手段無法解釋,陷入死胡同,毫無進展。
長恩聞,神色頓變。
“既然道人不愿意,我也不便強忍所難,豆蔻,送客。”
面對云淺歌的逐客令,長恩依舊不怒,淡定開口,“巫術并無唯一的破解之法,不同的巫術,破解之法不同,若太子妃愿意替我解蠱,我愿將我所學巫術傾囊相授。”
自進入房間后,金蛇蠱像是突然睡著了一般,格外安靜。
連續半月,沒日沒夜的折磨,長恩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放下面子來找云淺歌,豈能讓自己無功而返。
“當真?”
“我從不撒謊,但也希望太子妃能遵守承諾。”后面一句話,語氣隱約帶著威脅。
“成交。”看向君子珩,見他神色有些凝重,想來還是在想秦念安的事情,云淺歌繼續對長恩道,“解蠱繁瑣,未來半月,請道人與我們隨行。”
“那就卻之不恭了。”長恩如何看不明白,云淺歌心中另有計劃。
讓長恩隨行,一是為了學習巫術,二是看能不能從長恩口中探聽到秦念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