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后,一行人出發返回京城。
山莊死了幾百人,君文鴻沒有派人問候一聲,衙門也沒有出現,君子珩命人將尸體埋了,仿佛山莊昨夜的廝殺沒發生過一般。
“出什么事情了。”進城后,一路上百姓議論紛紛,云淺歌掀起轎簾,向隨行的侍衛詢問。
“回稟太子妃,今早齊王妃被發現在歡館,百姓都在議論說齊王不行,范柔腹中孩兒的父親另有其人。”侍衛回稟道。
云淺歌看向君子珩,“你做的。”
“小七覺得夠不夠。”
“我若說不夠,你打算如何?”
“要不給范柔找個奸夫。”
“你這是打算把齊王的綠帽子坐實了,不過京城的消息似乎傳得有點快。”百姓議論有膽子皇家事,不同尋常。
“舒家推波助瀾,消息還算慢的。”君子珩放下手中的書,專心看著思考中的云淺歌,也只有在她思考問題的時候,才不會留意他一直盯著她。
半刻鐘后,云淺歌眼神一亮,君子珩迅速移開目光。
一旁伺候的豆蔻忍不住輕笑,被君子珩給了一個冷眼,豆蔻像沒看到一般,繼續專心剝著瓜子。
“舒家一直都是穩打穩健,突然貿然行事,有失常理,舒家不會是打算趁著你去北地的時候,讓太子之位易主,若是這樣行事這般貿然迅速也說得過去。”
“或許。”
“對了,你知道給陛下下毒的人是誰嗎?”云淺歌不想再和某個高深的狐貍談論舒家的事情,權力的爭斗萬變不離其宗,終不過是龍椅。
君子珩沉默搖頭,“不知道,自知曉陛下中金蛇蠱以來,我甚至動用了沈家的勢力,均一無所獲,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我甚至懷疑過小李子,這些年伺候在陛下身邊的人換了無數,唯獨小李子一直伺候陛下,不過事實證明對陛下下毒的與小李子無關。”
兩人沉默著,君子珩又將君文鴻中毒的事情在心中細細推敲過一番,才道,“許是我思考問題的時顧慮太多了,你心中有沒有人選。”
“我懷疑過舒貴妃,賢妃,但都被我否定了,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另一個美人。”正所謂美人計,能給君文鴻一再下毒,除了萬能的美人計,她想不出其它可能了。
君子珩思慮后,認真道,“或許真有可能。”
“我說笑的,你可別當真,不過我發現陛下的長生殿寢殿內能監視整個長生殿的一切,除這個外我就沒有其它發現了。”
當然,她懷疑過長生殿下面有什么密室之類的,還讓黃泉查探過了,一無所獲,干凈得不像是君王的寢殿。
看清了云淺歌眼底的疑問,“長生殿四周歷來是由龍霄國最厲害的羽林衛把守,若你真想尋找密室之類的,應該去御書房。”
“御書房有密室嗎?”云淺歌好奇道。
“應該有,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君文鴻宣他議事,幾乎很少在御書房,像是生怕他知道太多的機密。
不過,君文鴻對他的防備,在他意料之中。
“算了,先不想了,先送我去齊王府,齊王妃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既是大夫,還是她大嫂,于情于理都得去看看。”去看戲,這么好的戲怎么能錯過呢?
“晨陽,去齊王府。”
豆蔻看著云淺歌,小心翼翼道,“太子妃,能帶我去嗎?我保證管好自己的眼睛。”她想看看自己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郎雨沁跟前,會不會氣死郎雨沁。
“當然要帶你去。”